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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國事，臣女不敢置喙。”

皇帝笑dao：“今日閑談，只guan說來。”

我恭謹dao：“北燕雖滅，西夏猶存。我朝平定關中不久，于夏人不過是略有羈縻而已。且夏人‘狼zi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39]，因此兵備決不能松懈，火qi研制更加不能停滯。”

皇帝笑dao：“此言甚得朕心。可恨三司與hubu卻整日用國庫空虛來敷衍朕。”

我不便接話，只垂目不語。忽見小簡j來稟dao：“茶dian已齊備，請陛xia移駕。”

我趁機dao：“臣女先行告退。”

不待皇帝說話，卻聽張女御jiao滴滴dao：“陛xia快去吧，茶涼了便不好了。”

皇帝微微一笑，拉起張女御的手dao：“這就去。”又向我dao，“退xia吧。”我站起shen，屈膝恭送。

依舊從西一街回永和gong。芳馨一面走一面笑dao：“依nu婢看，陛xia與姑娘倒投緣。陛xia說的，姑娘都懂。姑娘說的，陛xia聽著都gao興。”

我嘿的一聲冷笑：“我若與陸將軍和昌平郡王說備夏之事，想來他們也會gao興的；我若和武庫里的少匠談論zi母銃的研制，他懂的只怕比陛xia還多。難dao我和他們也投緣么？”

芳馨頓時語sai，良久方dao：“姑娘這話不通。姑娘若和陸大將軍和昌平郡王說火qi整造之事，他們多半不懂；若和武庫的少將說夏人之亂，他更是摸不著tou腦。唯有陛xia樣樣jg1通，才能和姑娘說得來。這還不叫投緣么？”

這一次輪到我語sai。我大笑：“姑姑善辯，我甘拜xia風。”

芳馨雙頰一紅dao：“姑娘取笑nu婢。不過nu婢方才見陛xia倒是想留姑娘用茶dian，只是因為張女御攔在tou里，這才……”

我搖toudao：“我不會留xia的。昨天是紫菡，今天是我，這gong里還不要生吃了我。”

芳馨笑dao：“姑娘就會說歪話。”

我嘆dao：“這回謝恩已畢，可以有好一陣zi不用去定乾gong了。伴君如伴虎，今天聽著gao興的話，明天就難說了。在永和gong安靜度日便好，旁的事qg不用多理。”

回到永和gong，卻見慎嬪已在悠然殿中等候。她一shen乳白紗衫，以淡紫絲線勾勒chu團團牡丹，烏發間一支紅寶石蝴蝶簪灼灼有光。這蝴蝶簪本是一對，慎嬪zuo皇后時曾賞給我一支，自己則保留著另外一支。雖然她倉促遷chu守坤gong時并沒有將此簪帶chu，但周貴妃掌guan后gong時，還是將此簪尋chu還給了她。

我心中一凜，忙上前行禮：“娘娘久等。”

慎嬪笑dao：“也是才來沒一會兒。聽說你去謝恩了？”

我自茶盤上雙手捧過碧螺chun，奉與慎嬪：“定乾gong有賞，自然得去謝恩。”

慎嬪dao：“太后賞了你一條她老人家從前用過的玉帶，那東西可是價值連城。你可去濟慈gong謝恩了么？”

我笑dao：“今晨先去了太后gong里，再去了守坤gong，巳時已過才去的定乾gong。”

正文女帝師二(23）

正說話間，定乾gong的小簡帶著兩個小nei監送了兩碟dian心和一包茶葉來。一碟豌豆糕，一碟百果蜜糕。小簡dao：“大人走后，田女御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