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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墜著一枚我從前賞給她的青玉鳴蟬佩。她shen材gao挑，頗有兩分義陽公主的風致。芳馨拉著她的手dao：“有些日zi沒見姑娘了，chu落得越發(fā)齊整了。”

從前我在長寧gongzuogao曜的侍讀，整整三年，蕓兒天天跟著我讀書寫字，一天不落，故此對我格外尊重，對芳馨等人也親近。她雙唇一彎，笑容明亮如初升的圓月：“姑姑笑話蕓兒呢。”

芳馨笑dao：“怎么是笑話姑娘？實實chu自我的真心，不信姑娘只guan問大人。”

我笑dao：“姑姑說得很是。從前就很好看，如今成了大姑娘，更見安靜穩(wěn)重了。”

蕓兒低tou一笑，欠shendao：“謝大人贊賞。”

我見她落落大方，心xia甚喜：“殿xia正在午歇，你也不在跟前伺候，一會兒他醒了見不到你，心里又不自在了。”

蕓兒笑dao：“大人放心，去年新來的兩位妹妹已經知dao怎么服侍了，殿xia也很相信她們。”

我diantou微笑：“那便好。”

蕓兒忽而放緩了kou氣，嘆息dao：“說起那兩位妹妹，真真是時運好。若一不小心被分去了皇太zi或幾位公主那里，如今恐怕都不在gong里了。”

去年chun天冊封皇太zi時，為每位皇zi公主添了兩個七八歲的gong女，因為年齡相近，都是貼shen服侍的玩伴。皇zi公主暴斃后，一并被關j了掖庭獄，后因年紀小，杖刑之后都趕chugong去了，據說有兩個已經殘廢了。想起這些，我憮然不語。蕓兒察言觀se，忽又微微一笑：“殿xia常和nu婢說，長寧gong上xia能平安無事，都是大人肯時時教導的緣故。”

她時嘆時笑，便如一片薄云掠過明月一般輕快自然。我不覺笑dao：“那是夫zi教得好。”

蕓兒語笑嫣然：“大人可不就是夫zi么，是女夫zi！”侍立在后的芳馨和綠萼頓時都笑了起來，都dao：“還是蕓姑娘說得貼切。”

我笑dao：“好了。別光顧著說笑，說正事要緊。”

蕓兒笑dao：“到了大人這里，蕓兒便覺得是回了家，所以多嘴說笑兩句，大人可不要見怪。”

芳馨掩kou笑dao：“蕓姑娘這樣一張巧嘴，誰舍得怪罪？”

蕓兒笑dao：“前一陣zi大人贈予殿xia的兩錠香墨，殿xia用著很好。如今用完了，殿xia遣nu婢來請問大人，那香墨可還有么？”

我笑dao：“那墨錠是去年于姑娘送給我的，一共只得四錠。如今還剩兩錠，都交給你帶去吧。綠萼，去尋chu來，包好了交給蕓姑娘。”又向蕓兒dao，“只可惜沒有多的了。”

綠萼去外間尋了許久，回來時卻拿了四錠香墨，笑dao：“nu婢本來只在柜zi里尋得一錠，誰知紫菡j來了，說于姑娘的大箱zi里還有五錠。nu婢便自作主張拿了三錠過來。”

芳馨笑dao：“果然姑娘的wu事，紫菡最是一清二楚的。”

蕓兒湊趣笑dao：“大人shen邊，自然都是得力的。綠萼jiejie最妥帖，紫菡jiejie最細心。殿xia還常夸芳馨姑姑深明大義呢。”

芳馨和綠萼相視笑dao：“這nu婢們可不敢當。”

我笑dao：“殿xiashen邊，自然你是第一個得力之人，將來開府了，必是要跟著去王府的。也不枉你姑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