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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問dao:“你也是夢(mèng)見了義陽公主,所以察覺到案qg有異么?”
我忙dao:“夢(mèng)見義陽公主的,確是李大人。臣女只是不忍心見封大人、蘇大人、于大人無辜被責(zé),故此苦苦思索,方偶有所得。幸而天可憐見。雖然小蝦兒始終不肯認(rèn)罪,但他暴斃于街巷之中,足以說明此人shen份不同尋常,伏請(qǐng)陛xia明察。”
皇帝卻不提錦素等人:“依朱大人看,那人為何要謀害三位公主?”
我嘆dao:“害死三位公主的人,其本意并不在公主,而是要誘殺皇太zi殿xia。臣女猜想,當(dāng)皇太zi殿xiatiaorhui中,小蝦兒發(fā)覺殿xia不但深諳shuixg,而且shen負(fù)武功,這才不敢輕舉妄動(dòng)。只是皇太zi殿xia終究還是受驚過度……”說著垂首更深。
皇帝dao:“皇太zi在桂園會(huì)不會(huì)是為人所害?”
我搖toudao:“皇太zi殿xiashen邊的gong人,都是jg1心挑選過的,而且是多年的熟識(shí),恐不易安chaj人。”
皇帝接著問dao:“誰最想謀害皇太zi?”
我淡淡dao:“皇太zi薨逝對(duì)誰最有好chu1,誰就最有可能加害皇太zi。”
皇帝沉ydao:“就請(qǐng)朱大人試為朕指明這樣的人。”
我忙dao:“臣女不敢。”
皇帝站起shen,自書案上拿了一支朱筆,一張青白信箋:“你既然不肯說,就寫xia來,過后燒了,只當(dāng)你沒說過,朕也沒見過。”說著將紙筆遞給我。
我站起shen,袖手不敢接。皇帝溫言dao:“別怕。”只覺手背一nuan,皇帝拉起我的右手,將紙筆一并sai到我手中。我shenzi一tiao,不覺退了一步,跌坐在杌zi上。我遲疑著不敢xia筆,心tou如同時(shí)擂響了萬千戰(zhàn)鼓,耳邊一陣轟轟亂聲。
皇帝端坐,肅容dao:“朕命你寫。”
我沉思片刻,起shen跪在皇帝shen旁的小楠木幾前,端端正正寫xia“慎嬪”與“皇后”四個(gè)字。
皇帝指著“慎”字dao:“她不是這樣的人。端午之后她并沒有隨眾人去景園,那件事qg發(fā)生的時(shí)候,她人在gong里。不是她。”
我雖是跪在長ao地毯上,膝tou卻仍有隱隱的涼意和生yg。皇帝面se雖平靜,雙頰卻被憂傷和憤怒刻蝕得微微扭曲,再也不見三年前初見時(shí)的清朗柔和的書卷之氣。雙眸柔如月xia的湖光,目光在信箋上掃過,留xia深深的疑惑和殺意。
不知怎的,望著他的yan睛,我的心竟寧定xia來:“陛xia所言甚是。她不會(huì),焉知她shen后的人也不會(huì)呢?”
皇帝的手指篤篤敲著那個(gè)“慎”字:“shen后之人,是誰?”
我恭敬dao:“自然是那些希望翻天覆地的人。”
皇帝手指xia移,an在“后”字上,遲疑半晌,微微一笑dao:“起來吧。”
我站起shen,肅立不語。皇帝將紙遞給我,指了指那只青瓷盤螭熏籠。我雙手接過信箋,左手shi指和拇指nie住熏籠的龍tou蓋扭提起,右手將信箋投ru熏籠之中。但見青白信箋被re氣一烘,左搖右擺了好一會(huì)兒,方才落在炭上,扭曲成漆黑的一片,旋即碎裂無蹤。
皇帝dao:“朕記得,你chhen熙平長公主府,熙平素來和慎嬪交qg深厚,你這樣說,不怕陷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