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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推薦他的人，也要跟著丟官。你倒好，都推到我的tou上來。”

我笑dao：“‘萬方有罪，罪在朕躬’，方是湯武一般的明君。玉機只盼著陛xia是明君，日后也不會跟著被史官罵了。”

gao旸的yan中微現歉意，伸臂將我攬ru懷中：“有你在我shen邊，怎么會被史官罵？”忽然他左臂一緊，xiong膛一冷，“從前你在太宗面前，也總是這般‘為國薦人’么？”

寢殿中仿佛還徜徉著昔日的藥香與龍腦香，天zi之心總是充滿了病氣，時刻需要醫治與警醒。我自gao旸懷中站直了shenzi，望著他的雙yan，坦然一笑：“陛xia要聽實話么？”

gao旸dao：“不準欺君。”

我微微一笑dao：“太宗與我，時常議論國事，我若不是真心實意‘為國薦人’，又如何活到今日？”

gao旸dao：“難dao你從未騙過他？”

我曾無數次欺騙過gao思諺，最大的謊言甚至連我自己也騙過了。“我當然騙過他。他問我廢后之事，我說不知dao；他問我三位公主是如何溺斃的，我說是舞陽君所為；他問我劉靈助是誰，我用一個古人敷衍他；他問我該立誰為太zi，我還要尋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

“好了！”gao旸突然打斷了我，歉然dao，“明知熙平姑母遣你rugong是為什么，是我不該多kou問你。”

我本是憑著一gu意氣來到定乾gong，言及于此，我連qiang裝恩ai的興致也沒有了，只覺心中一片空冷。我退了一步，垂tou嘆dao：“我知dao自己德行有虧，陛xia還是準我留在gong外吧。”

gao旸忙dao：“你是我的貴妃，怎能留在gong外？以后我再也不問便是了。”

我再一次退步行禮，淡惘的笑意中透著一絲輕蔑：“事無不可對人言。我與太宗皇帝，沒有什么不能問的。陛xia該用膳了，玉機先行告退。”

gao旸一把拉住我：“既來了，就不要走了。”

我笑dao：“an慣例，今夜當是正gong伴駕。”

gao旸笑dao：“正gong？難dao你不知dao，我自小就想娶你為正妃。在我心里，你就是正gong。”說罷向姜珍dao，“擺膳。派人告訴章華gong，朕明日再去看她們母女。”

天還沒亮，gao旸便上朝去了。我早早起shen，送他chu了定乾gong。東方的天幕晨星密布，抬yan便辨認chu閃閃發亮的北斗七星與永恒不動的北極星，金星亮如銀白熾火，銀漢遼闊無垠。燦爛的星空令人迷醉，我仰tou呆望著，不知該往哪里去。好一會兒，方聽綠萼在耳邊cui促dao：“姑娘這會兒是回漱玉齋，還是回儀元殿等陛xiaxia朝？”

我搖了搖tou：“陛xiaxia了朝要去章華gong。咱們去玉樞那里用早膳。”

綠萼笑dao：“也好。姑娘已然rugong，諒nei阜院的勢利鬼也不敢再克扣濟寧gong的炭例了。”

我笑笑。冷些re些，玉樞哪里會放在心上，她最憂心的，是三個孩zi的xg命與前程。“走吧，這會兒去，想必還能看見晅兒練武。”

濟寧gong的gong門早已開了，有gong人提著大桶大桶的炭灰chu去。有認得我的，都跪xia喚“娘娘”。淳太妃與慧太妃都還沒有起shen，我徑直走到后花園。只見蒼松翠柏之間，gao晅一shen白衣，正在演練槍法。衣袂如雪，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