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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fā)，也不用脂粉，此時(shí)卻不得不裝扮一番。于是懶懶遞了一支白玉簪zi給銀杏，一面dao：“請他等一等。”

小錢dao：“來人已等了好些時(shí)候了，說是此事緊急——”

銀杏笑著打斷：“再緊急，也得容姑娘梳妝洗漱。既是有求于人，等一等又何妨？”

小錢無言，退了xia去。我笑看銀杏在鏡中為我別上玉簪：“如今你說話也越發(fā)厲害了，怎見得就是杜大人有求于我？”

銀杏dao：“姑娘回京也有些時(shí)日了，這么多日不上門，偏信王chu征了，他就派人來了。若不是有所圖，怎會(huì)平白無故地來？”

我笑dao：“依你看，這杜大人所求之事，我要不要答應(yīng)他？”

銀杏笑dao：“這nu婢可拿不了主意，姑娘不妨聽一聽qg形，再行定奪。”

于是我換了一件青白se窄袖長衣，薄施脂粉，往前面來會(huì)客。正房外候著兩個(gè)yan生的青衣小廝，畢恭畢敬地站在階xia，yan也不敢抬。偏廳的竹簾gaogao卷起，遠(yuǎn)遠(yuǎn)見xia首的交椅上坐著一位青年男zi，大約二十四五歲。一襲深青se圓領(lǐng)袍，toudai玉冠，腳踏粉靴。shen材gao瘦，面目俊朗。我本以為來人是杜jiao府中的guan家仆役，不想竟是一個(gè)青年書生。此人面上隱有慍se，見我j來了，連忙站起shen。小錢指著我dao：“這位是朱君侯。”

那人深深看了我一yan，方才躬shen一揖：“學(xué)生湓陽許印山，字崇民，拜見君侯。”

我還了禮，笑dao：“許公zi不似杜府的從人，倒像個(gè)zuo官的。”

許印山笑dao：“君侯好yan力，學(xué)生是杜大人的門生，現(xiàn)領(lǐng)秘書省校書郎一職。”

我心中一沉，許印山與南夏同是杜jiao的門生，想來因南夏之死，他心中極是怨恨我，怪不得他的臉上總有一絲怒氣。一時(shí)分賓主坐定，小錢重新奉茶。我笑問：“許大人光降敝舍，不知有何指教？”

許印山dao：“學(xué)生奉師尊臺(tái)命，有要事與君侯相商。”說罷目光在綠萼與小錢的臉上瞟過，端起茶盞，再不說話。我揮手令綠萼與小錢都xia去，許印山方dao：“近來軍qg如何，君侯可聽聞了么？”

“玉機(jī)自來到仁和屯，便閉門不chu，已有五六日，并未聽聞?dòng)惺裁窜妐g。”

“君侯可聽說昌王攻破長安，信王親征的事么？”

“信王chu征，聲勢浩大，玉機(jī)略有耳聞。”

“信王挾兩gong一dao從軍了。”

蕓兒與gao朏隨gao旸chu征，我毫不意外，遂垂眸一笑：“這是仿效司a昭。”[113]

許印山雙yan一亮，拊掌笑dao：“君侯這一句‘司a昭’說得妙。”

我淡然一笑：“‘司a昭之心，路人皆知’，卻擱不住人家有個(gè)好兒zi。再怎樣說，都是空話。”

許印山斂容dao：“這一次不同。信王不在京中，正是有所作為的時(shí)候。”

我不覺好笑：“信王挾天zi以令天xia，不知杜大人將如何行事？”

許印山壓低聲音dao：“杜大人已與睿王約定，聯(lián)合神機(jī)營攻破信王府，殺了信王家眷，矯皇太后命，扶濮陽郡王登基，閉城發(fā)兵，與昌王東西夾攻，信王必?cái)o疑。”

正文女帝師五(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