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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不難。只是曹氏雖得活命，一生幽禁，與死了也沒有分別。”

我冷冷dao：“怎能沒有分別？只要信王還掌權，她便能好好活著。雖然不再有皇太后的尊榮，到底衣shi無憂。曹氏腹中的孩兒，也可以平安生xia來。倘若信王登基，會將她放chugong去也說不定。熙平——庶人gao氏之所以甘心就死，就是為了換取女兒一絲逃chu生天的希望。”

小錢與綠萼齊聲問dao：“信王當真還可以登基么？”

“蝮蛇螫手，壯士解其腕。[87]解腕而已，又沒傷到n本。”說著哼了一聲，“何況chu1死真兇、平反冤案，還是大功一件。重新聚集人心，假以時日，未必不能登基。”

綠萼急切dao：“如此說來，公zi不是白白死了么？”

我不理她，只目視小錢。小錢dao：“參政、hubu尚書吳珦與秘書省監、太常寺卿杜jiao領群臣上書，請封皇太妃為皇太后，母儀天xia。信王已應允，不日便要冊封了。御史中丞施大人升任御史大夫、同中書門xia平章事，加封邑五百hu。大理寺卿董大人也晉了爵位。凡是為這件案zichu了力的，都有封賞。”

我頷首dao：“賞罰分明，大公無私，仁慈明斷，順從民意。廢一太后，立一太后。有廢立，這大權在握的局面才算完滿。當年董卓打的便是這個主意。信王深諳其中之dao。”

綠萼dao：“這樣看來，姑娘倒像是幫了信王似的。”

我緩緩dao：“能殺掉朱云、廢掉曹氏，目的便已經達到。信王手握大權，本來就不是一件弒君之案可以撼動的。”停一停，又dao，“不想還搭上一個gao氏，當真是意外之喜了。”說到此chu1，kou氣中滿是冷毒的快意。

小錢又dao：“信王還問施大人，如何忽然想起上門緝捕公zi，莫非有人告發？施大人呈上了告發公zi的密信，信王已收了回去，想來正在he對字跡。”

綠萼忙dao：“那封密信是劉鉅用左手寫的，信王如何能對chu來？”

我笑dao：“有了這封告密信，施大人和董大人在信王面前也能少擔些gan1系，只zuochu直臣的樣zi便可以了。”

小錢躬shendao：“還有一件小事，要請君侯示xia。陽苴咩城城主敬獻j京的女孩zi中，有兩個在咱們府里。君侯讓她們guan衣裳釵環的，君侯還記得么？”

我笑dao：“記得。莫非她二人犯事了？”

小錢dao：“是。nu婢早已嚴令府中人不得隨意外chu，才剛nu婢回府，有人告訴nu婢這兩人預備去信王府報信，說君侯已然回京。nu婢已將她們鎖了，關在柴房中。”

我淡淡dao：“這兩個丫tou手腳不gan1凈，暫且關在房里，待日后得空了再chu1置。”

小錢立刻會意：“既然是手腳不gan1凈，打死也不枉了。”

我嘆dao：“邢陸兩家已族滅，前些日zi李萬通逃跑時，揮灑銀錢，致使百姓踐踏致死，又死了二十來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日后要死的人恐怕更多。這兩個丫tou不過奉命行事，且關著吧。”

凌晨淺眠，我聽見寢室外有細碎而沉厚的說話聲。合一合yan，天已大亮。梳妝已畢，小錢j來稟dao：“啟稟君侯，才剛劉公zi來過了，說是已約定了施大人，夜晚gao氏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