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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也未可知。看這香火也是才燃上不久，說不定人還沒走遠。銀杏，去咱們的舊宅zi里瞧瞧有沒有人。”銀杏轉(zhuǎn)shen去了。我又一指香爐，“這倒比我自己帶的好多了，就借它一用。”于是和采薇各上三炷香，在父親和芳馨的墓前擺上祭品。

采薇dao：“gong女之中，芳馨姑姑也算有福氣的，竟得以葬在這里，且香火不斷。多少gong女nei監(jiān)病了死了，都無人理會。”

我蹲xiashenzi，拈去肉上的一jg2枯草，又展袖拂去香果上的輕塵：“姑姑是為我受過。我自然不能讓她斷了香火。”

采薇沉默片刻，終是鼓起勇氣dao：“當年之事，妹妹也有所耳聞。母親常說，女zi到了該chu嫁的年紀卻還不嫁，是非總是特別多。jiejie若一直在外也就罷了，若打算長住京中，往車覆轍，jiejie不可不察。”

我淡淡dao：“我知dao。”

采薇索xgdao：“恕妹妹直言。jiejie以女zi之shen，位列朝班，清名素著，也算曠古絕今了。jiejie樣樣都有了，何不定xia心來，好生尋一位夫君，安穩(wěn)度日。想來令尊大人和芳馨姑姑九泉之xia，也是這樣盼望的。”

如此陳詞濫調(diào)，我已聽得太多。同齡女zi之中，大約只有啟chun和蘇燕燕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然而啟chun在五年前勸我嫁給gao旸，恐怕已對我動了心思，我對她亦難比往常。蘇燕燕則更加難以捉摸。原來女zi到了該chu嫁的年紀還不嫁，連知心人也會慢慢不見了。心tou一片蕪雜，不知該如何回答。

采薇見我不說話，忙改koudao：“自然，jiejie的志向不同于我這樣的尋常女zi。適才多kou，jiejie莫怪。”

我攜起她的手，微笑dao：“妹妹何必自責？我知dao妹妹是關(guān)心我。”

采薇笑dao：“jiejie若真有心，我也可為jiejie多多留意。”

我笑dao：“那就多謝妹妹了。”

正說著，銀杏回來了：“姑娘，果然是公zichu城來拜祭老侯爺和芳馨姑姑，這會兒正在舊屋zi里歇息。公zitang了一壺酒，備xia一桌山珍，說要為那日的事qg給姑娘賠不是。”

朱云竟肯花心思在這里向我賠不是，當真難得。我笑dao：“他是一個人，還是與順陽郡主一起？”

銀杏dao：“郡主才chu了月，不宜chu門。自然是公zi一個人。”

采薇好奇dao：“jiejie的兄弟要賠什么不是？”

正文女帝師五(18）

我笑dao：“昨日與兄弟起了些kou角，他賭氣跑了，今日卻又來這里撞我。有這般費力的工夫，為何昨日不肯好好說話。”

采薇笑dao：“jiejie的兄弟用慣火qi的，脾xg自然也烈些。”說著望了望天se，“既然jiejie有事，那妹妹便先回城去了。”我也不虛留她，于是親自送她到官dao，看她上了車，這才回轉(zhuǎn)。

天已經(jīng)全黑了。我和銀杏一人提了一盞風燈，踏著永遠也追不上的黯淡光暈深一腳淺一腳。我問dao：“朱云何時有這樣好的脾xg？竟巴巴地來這里等我。”

銀杏嘻嘻笑dao：“姑娘當真以為是公zi？這是nu婢編chu來把泰寧君哄走的。”

雖然在我意料之中，畢竟還是有些失望。“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