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0（第1頁）

分卷閱讀650

大人自己，誰也說不清楚。他的這件癖好，京中都還不知dao。姑娘從前總是寫密折給陛xia，揭發貪官污吏，這件事qg姑娘也要上奏么？”

我搖toudao：“不會。”

銀杏笑dao：“這是為何？莫非因為白zi琪是宰相，所以姑娘怕他么？”

我笑dao：“往常我不在朝中，揭發的也只是地方官吏。現在我在京中，還是不要多事的好。‘多言數窮，不如守中’[36]，白zi琪是當朝宰相，他的一言一行，自有旁人揭發。”

銀杏拊掌笑dao：“nu婢明白了，姑娘是怕卷ru黨爭。”

我笑dao：“你錯了。不是我怕卷ru黨爭，而是所有zuo官的，都怕卷ru黨爭。”

【第十一節多問于寡】

自我晉爵，連續十數日請托不斷。有好些人打聽了我這些年的行跡，揣度著我的所思所想，送禮求我告訴敵黨貪贓枉法、賣官鬻爵的證據，或在地方官任上胡作非為的事跡，又或是各樣不登大雅之堂的奇怪癖好和閨門的不堪之事。各樣禮wu在門房堆成了山。我命人一一記錄，閉門謝客數日后，將禮wu封存返還。

門房幾近搬空。小錢拿著最后一張禮單走j我的西耳室，躬shendao：“啟稟君侯，冼大人府上送的禮都清dian好了，已然陳放在院中。這是最后一份禮了，君侯可要chu去瞧一瞧？”

我正在窗xia給府里的女人們描繡花樣zi，幾個小丫tou團團圍住，一時顧不上回答。卻聽綠萼笑dao：“我們好容易才央姑娘畫些樣zi，好充冬日里的活計，你就拿那些個俗事聒噪個沒完。姑娘不chu去瞧了，錢guan家自己瞧著辦吧。”小錢一笑，轉shen去了。

恰巧畫完五張圖，幾個小丫tou嘻嘻哈哈地搶了一陣，都散去關氏那里領絲線布帛了。這里綠萼一面收拾筆墨，一面笑dao：“這些zuo官的也是好笑，說別人行賄受賄，自己卻往這里送了重金，真真是自相矛盾。天xia才太平了幾年，便是這等烏七八糟的光景，姑娘必得回稟圣上才是。”

我斜倚在榻上，nie一nie酸楚的手腕：“‘大舜佐治，戒在比周。周公輔政，慎于其朋’[37]。治世安樂，不比亂世。安逸之xia，易生貪婪驕惰之qg，爭名奪利之心。久而久之，自然鄉黨成群、朋比為奸。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綠萼dao：“難dao便不能好生為官，好生過日zi么？”

我自小丫tou手中取過re巾，細細ca拭掌緣的墨漬：“承平日久，怪只怪日zi太好過，眾人早忘記了隨太祖平亂定天xia的艱苦。‘自古帝王，居危思安之心不相殊，而居安慮危之心不相及，故不得皆為圣帝明王。’[38]帝王尚且如此，為官的就更加不堪。隨波逐liu，泥沙俱xia，于是便亡了國。”

綠萼一怔：“聽姑娘的意思，像是在指摘圣上的不是。若圣上真有不是，姑娘shen為帝師，不正該好生規勸么？”

我笑dao：“陛xia年少登基，自有太師太傅教導，我這帝師的名號，豈能當真？”

綠萼dao：“姑娘在外，可是常往御書房寫密奏，如今回了京，倒不如往日了。連這等丑惡之事，也不能說與陛xia聽么？”

在京中，我所有的智能和力氣都用來遮掩愨惠皇太zi薨逝的真相，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