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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我同父。’[30]華陽長公主和親,甚是合宜。”
正文女帝師五(13)
“同心同德”的話,未免有譏諷之意。然而gao曜并不在乎,甚而十分享受:“‘豈無他人,不如我同父’,這話說得好。原本朕倒有些不舍,可事關(guān)邊境安寧,朕豈能惜一妹?”說罷又贊賞dao,“你的話總是切中要害。依朕看,你還是回gong來,像襄助父皇一樣襄助朕,這樣朕就省心許多了。”
他一掃適才的試探與不安,kou氣中全是自信與沉穩(wěn),帶著不容反駁的君威。我不禁笑dao:“陛xia自有良臣治國,微臣一介女liu,不敢叨居gao位。”
gao曜舉杯一笑,銀se酒光diandian滴滴,戳破漫天漫地、清冷淡薄的月光。“你不是尋常女liu之輩,你是朕……朕新封的新平郡侯。”
很晚才送走gao曜。今夜他去了貞妃李蕓的章華gong。月輝如霜,一地虛白。皇城的月se一貫如此散漫而孤清。仿佛只是一眨yan的工夫,gao曜從一個未滿五歲的孩童,長成和他父皇一般,虛龍榻、待chunse的皇帝。為君五年,侍妾太多想來是最甜蜜的煩惱。到chu1都是新鮮jiaonen的面孔,連玉樞的i都顯得滄桑。這皇gong,越發(fā)不屬于我這垂垂老矣的人了。
回到聽雪樓,只見玉樞早已卸了釵環(huán),坐在燈xiafeng衣裳。我一面除xia曳地的披帛,一面笑dao:“jiejie怎的還不歇息?”
玉樞笑dao:“你不回來,我如何睡得著?”說罷指一指最里側(cè)的小室,“你今天辛苦了,一應(yīng)都齊備了,早些睡吧。”
也不知她說的辛苦是指我應(yīng)付皇帝,還是指我應(yīng)付她。于我來說,并無分別。“多謝jiejie。”
若在往年,我與玉樞必定同睡一榻。如今榻也變得窄小,再睡不xia兩顆疏離的心。我正要j去,忽聽玉樞喚住我:“玉機……”
我笑dao:“jiejie有事?”
玉樞微微沉y:“圣上與你都說了些什么?”
我笑dao:“并沒有什么,敘舊而已。”
玉樞忙擺了擺手,一時燭影亂晃:“你別多心,我并非存心打探你與圣上之間――”她驀然住kou,臉一紅,攥緊了正在feng制的中衣,不知所措起來。
gao曜如此厚待于我,父zi人n的揣測與笑談,想必玉樞早有耳聞。我將衣裳緩緩自她手中扯chu,摘了針線放在一邊,微微一笑:“小心針扎了手。jiejie想問什么,何妨問得準確些?”
玉樞見我并無異樣,這才dao:“近來我聽說了一件事。回鶻使者來求婚,圣上有意將華陽嫁過去。不知今夜圣上可有提及?你可有什么可靠的消息么?”
我不想她會問起這個,不禁愕然:“jiejie等我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玉樞dao:“你明天一早便要chugong去,也許又是好幾年不回gong來。你既面圣,我自然要問一問。只怕我現(xiàn)在不問,來日便沒有機會了。”
我嘆dao:“論理我不該說,不過既然是jiejie問我……不錯,我問過這件事了。”
玉樞又驚喜又不安:“當真么?圣上當真要讓華陽去和親么?”
我默默拈起針線,在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玉樞的神qg慢慢冷寂,繼而失望而恐懼,面se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