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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萼揀起一柄白玉疏齒櫛，抿嘴笑dao：“姑娘睡了一覺，外面可是翻了天。今天陛xiaxia了朝，便曉諭六gong，要封皇太后為太皇太后，幾位先帝的妃嬪為太妃。”

我更是詫異：“這也平常，值得她們這樣議論？”

綠萼笑dao：“姑娘，這不是議論，實在是huan喜。陛xia說，昱貴妃晉為貴太妃，婉妃、沈嬪和淳嬪，都晉為太妃。”說罷低了tou只顧笑。

我全明白了：“那慧貴嬪呢？”

綠萼笑dao：“慧貴嬪chhen低微，又沒有孩zi，自然是最末的太嬪了。”說罷又揀起篦zi，語氣更是輕快，“咱們這位威風凜凜的慧貴嬪這xia成了沒牙的老虎，咱們漱玉齋再也不用顧忌著她了。所以漱玉齋的丫tou們，自然是最gao興的了。”

這樣閑閑聽著，也不覺有了一絲笑意：“可憐，后gong女人若沒有孩zi，又不能像易珠妹妹一樣放chugong去，便只能如此困守在gong中一輩zi。”

綠萼哼了一聲：“慧貴嬪陷害穎妃娘娘，偽造畫作陷害姑娘，又險些害得婉妃娘娘生不xia小公主。還有信王府宋氏的事qg，若不是世zi王妃機，及時杖斃了宋氏，還不知先帝要如何疑心姑娘。更不用說姑娘回gong后，派了耳目在漱玉齋，讓沐芳私自接收禮wu，還有那明虛的事qg。樣樣踩著要害給姑娘xia絆zi，給了咱們多少不痛快，姑娘竟還同qg她。”

我笑dao：“你不說，我竟不知dao她zuo了那么多事。”

綠萼dao：“幸好姑娘給了她兩銃。若非她殘廢了，恩chong驟衰，倘若也生個皇zi公主，這會兒倒是不好辦呢。”

正文女帝師五(2）

當年慧貴嬪平氏也不過是想固chong，這才大膽招惹玉樞。其實能zuo個太嬪在gong中安穩一生，已經遠勝她原本為nu為婢的生活，并不算如何可憐：“我并沒有同qg她，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綠萼dao：“姑娘就是好心。nu婢聽銀杏妹妹說，陛xia未登基前，姑娘還對陛xia說，慧貴嬪對慎妃娘娘還算恭敬，請太zi不要怪罪她。這一句‘恭敬’掩飾了多少興風作浪。若不是素知姑娘的為人，nu婢簡直以為姑娘ruan弱。”

“平氏無論如何興風作浪，都是先帝借給她的權勢。如今先帝不在了，她又不能chugong，結局不是顯而易見么？究竟我也沒有著她的dao，她也是個可憐人，由她去吧。此人可以不必提起了。”忽然想起一事，“這是活著的，那死去的妃嬪呢？”

綠萼一怔：“姑娘問的是慎妃娘娘么？現xia并沒有旨意xia來，想來必是要追封為皇后的吧。”

恰巧銀杏端了reshuij來，聞言dao：“不見得。”

綠萼dao：“為什么？”

銀杏放xia銅盆，把帕zi放在reshui中浸shi了：“依我看，慎妃娘娘是有過退位，若追封皇后，不是直斥先帝錯了么？”說著把帕zi擰gan1，就像擰去許多空泛的溫nuan和qg義，“因為這天xia都是先帝傳給陛xia的，母ziqg深聽起來i，實則不值一提。若慎妃娘娘還活著，也許會被尊為皇太后。只是人都不在了，實在什么都不必說了。”說罷雙手奉上re巾。

綠萼聽得呆了。我取過re巾覆面，不禁笑dao：“還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