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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兩gong帶著妃嬪和皇zi、皇女去了景園，偌大的皇gong，只剩xia我和幾十位女御。一連幾日都在xia雨，天氣也變得涼shuang宜人，且皇帝不在gong里，又連日無事，整個人都慵懶xia來。

這一日雨后，芳馨陪我在益園的小池邊一面看天鵝，一面喂魚。芳馨笑dao：“姑娘擔心了好幾日，昨天兩gong去了景園，姑娘睡得倒好。”

清涼的晚風拂起衣帶，紫藤花撩起清涼的shui珠，濺落在我臉上。我笑dao：“yan不見，心不煩。看不見，自然就想得少些。”

芳馨笑dao：“果然陛xia不在前面坐著，姑娘便松快了許多。”

我笑dao：“雖然如此，每日的摘要還是要和群臣的奏疏一起快a送去景園。陛xia雖不在，功夫是不能荒疏的。”

芳馨dao：“人安靜xia來，臉se都好了許多。”

我笑dao：“他們不過才走了一天，哪里就這樣明顯了？”

芳馨深深地看我一yan：“姑娘似乎沒有憂心的事了。”

我微笑dao：“弘陽郡王深得陛xia的賞識，我還有什么憂心的？”

芳馨dao：“那么星孛大角呢？信王世zi呢？”

我淡淡dao：“我從沒有在奏疏中讀到過這兩件事qg，我也不能去問。想來陛xia應該派人去查問了。”

芳馨dao：“姑娘竟沒有再從公zi那里打聽消息么？姑娘果然是不在意世zi了。”

我不明白她的kou吻為何有隱隱的哀傷、惋惜和焦慮，我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困惑。芳馨與我對視片刻，終于低xiatou去。我轉shen，沿著池邊的石zi小路跟著shui中的天鵝慢慢走著：“我固然好奇，也有些難過，不過說到在意……也許世zi有他的打算，我沒什么可說的。”

芳馨dao：“倘若世zi真的xg命堪憂，姑娘也坐視不理么？”

“這個嘛，我要想一想。”我駐足，好奇dao，“姑姑似乎特別關心信王世zi？”

芳馨忙dao：“nu婢前些日zi聽姑娘說起此事，但是后來七八日都沒了消息，不免好奇罷了。”

我輕笑dao：“姑姑只是好奇么？”

芳馨dao：“是，nu婢只是好奇。”

有一個疑問困擾我多年，芳馨從不肯回答我。我正要再問，卻見漱玉齋的一個小丫tou跑了過來。石zi路shihua，她險些撲在芳馨shen上。芳馨扶起她dao：“好生走路，慌慌張張地zuo什么？”

小丫tou好不容易站穩了，氣chuan吁吁dao：“姑娘，泰寧君jgong來了。綠萼jiejie命nu婢趕緊來稟告姑娘。”

芳馨困惑dao：“泰寧君？”

我笑dao：“是采薇妹妹，御史中丞施大人的夫人。”

芳馨恍然dao：“原來是施夫人，nu婢幾乎都不記得施夫人原來還有爵位的。”

我笑dao：“在我yan中，她始終是泰寧君，遠勝于施夫人這個shen份。”

芳馨dao：“為何？”

我笑dao：“采薇妹妹的爵位是她的兄長、嫂嫂和未chu世的侄兒用xg命換來的。這個shen份為她帶來的榮耀和傷gan將永遠刻在她心底最深chu1，是她成為她自己的n本。所謂‘不識真娘鏡中面，唯見真娘墓tou草’[59]。施夫人……她總是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