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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車服以庸’[141]，zi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周禮云：‘坐而論dao，謂之王公?！痆142]他們只guan坐而論dao、尸位素餐，我一百個瞧不起?？v彼不為，寧我荒乎？”

我撫掌而笑：“妹妹真有‘如yu平治天xia，當今之世，舍我其誰’[143]的豪氣?！?/p>

穎妃dao：“陛xia正在籌備糧餉，又不準增加太多稅賦。hubu急得沒辦法，整日哭窮。陛xia說限期征不足錢糧a匹，是要坐牢的。于是請少府監喝了一頓酒，當xia茅sai頓開，來向少府借銀zi了?！?/p>

我好奇dao：“hubu來和少府借銀zi，要利錢么？”

穎妃笑dao：“自然是要的。少府的銀zi也不是天上掉xia來的，是各chu1產業經營所得，還有放鈔的錢。既然放鈔要還利，hubu來借銀zi，自然也不能白支?！?/p>

我笑dao：“hubu除卻要給少府利錢，還要供給皇家宗室的用度吧?！?/p>

穎妃笑dao：“本來是要供給的，不過皇莊上的收益和hubu給的利錢都用不掉，這一項就免了。以免那些臣zi總說‘shi祿者不得與xia民爭利，受大者不得取小’[144]，也好堵一堵他們的嘴?！?/p>

我問dao：“咸平十七年整整一年放鈔不到五十六萬兩，不知往年是多少？”

穎妃dao：“咸平十四年初，只有五萬兩而已。十五年，十六年，分別是十七萬兩和三十七萬兩。”

我又問：“怎么去年卻只兌了十八萬兩？”

穎妃笑dao：“紙鈔有各種大小的，小到一百錢，大到一百兩，又比銅錢和銀zi輕便易藏，久而久之若不著急用錢，便也不著急兌回去。”

我頷首dao：“怨不得陸府送給李九兒和柴氏的是紙鈔，她們竟將紙鈔卷起，藏在簪zi里。若不是施大人細心，恐怕是尋不到了?！?/p>

穎妃dao：“jiejie知dao趙雩么？”

“趙雩？似乎在哪里聽過?！蔽夷衿蹋腥籨ao，“是那個新近被治罪，家里的瓊州黃花梨木雕花的大書架被送到文瀾閣的――那個潁川郡趙雩？”

穎妃笑dao：“jiejie好記xg，真是過耳不忘。”

我問dao：“此人究竟犯了什么過錯？竟至于抄家？”

穎妃嘿地一笑，也不知是蔑視還是欽佩：“這人很貪心。他買了許多紙鈔，賺著國家的利錢，尤嫌不足。竟敢派人在京中造謠，說去年江南大旱，整個江南dao的租稅只剩了一兩停，朝廷還要放糧賑災，貼補銀zi，這少府的紙鈔利錢鐵定是還不上了。于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就來擠兌，他就趁機低價xi納，賺了好些?！?/p>

我不禁愕然，隨即gan嘆：“他的法zi倒巧，膽zi也大。”

穎妃dao：“去年江南是有旱qg，但并不嚴重。而且江南是我朝糧倉，歷任地方都官重視shui利。去年江南的稅賦不減反增。這趙雩家在潁川，一路胡言亂語過來，許多百姓都被他騙了。少府監將奏報此事，圣上聞言大怒，xia令徹查。趙雩便被抄家問斬，禁錮zi孫三代?！?/p>

我嘆dao：“這事若開了tou，朝廷又不重罰，只怕以后源源不絕。若人人都寄望買賣紙鈔一夜暴富，不就會荒廢農桑，傷及國家n本么？”

穎妃dao：“發鈔的法zi也只是為了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