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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一郡治理，兒臣當學韓延壽，略取趙廣漢，審時度勢，緩緩而治。”

沉默良久，皇帝方問dao：“小小年紀竟懂這些，都是太傅教的？”

gao曜dao：“兒臣閑來讀書，不懂之chu1，全問朱女史。”

心tou一緊，周shen一re復又一冷。只聽皇帝dao：“朱女史常常教你這些么？”

gao曜dao：“朱女史并不常說這些，只是教兒臣寫字作畫之余，才將史書上的故事略說兩句。”

皇帝dao：“很好。朕要好好褒賞她。”又問侍從，“朱大人和于大人來了么？”

李演dao：“朱大人和于大人都在書房外候旨。”

皇帝dao：“傳。”李演躬shen退chu書房，我和錦素連忙站了起來。李演悄悄dao：“二位大人的時運來了，圣上很gao興呢。請吧。”

我和錦素j了御書房，立刻向帝后xia拜行禮，伏地不起。皇帝dao了平shen，我和錦素方站起shen來，垂目不語。裊裊茶香騰起細霧，皇帝端坐在書案之后，笑意隱約：“女巡于氏教導皇太zi有功，皇后必得重賞。”

皇后微微一笑：“是，臣妾記xia了。”

皇帝接著dao：“至于朱氏……”皇帝的目光穿過飄散的茶霧，如兩dao利劍在我shen上掃過，“擢為正六品女校。”我shenzi一tiao，垂首更深。

gao曜上前悄聲dao：“jiejie當跪xia謝恩才是。”我這才醒過神來，伏地謝恩。靛藍地毯漲滿視野，呼xi抑制到近似于無。五ti投地的姿態最適于卑微驚懼之人，只有塵土氣息能掩埋一切狂妄的臆想。教他藏拙，已近于術，年少輕狂，不在鋒芒。

是我失策了。

從定乾gongchu來，gao曜興奮地向乳母李氏等人說dao：“父皇升玉機jiejiezuo正六品女校了！”眾人聽了紛紛dao喜。錦素笑dao：“恭喜jiejie又gao升了。這會兒不能好好dao喜。不知女校大人晚上能不能賞xia官dian兒空，xia官有要事稟告。”

我笑dao：“靈修殿中，掃榻以待。”

回到靈修殿，芳馨忙領眾人向我磕toudao喜。待眾人散去，芳馨一面幫紅芯擺膳，一面笑dao：“從前還gan嘆不知幾時才能升zuo正六品女校，可以到外gong去看戲，如今這就來了。”見我坐在榻上一言不發，不禁奇怪，“姑娘一舉升zuo正六品女校，是大喜事才是，怎的……”

我閉目嘆了一聲：“姑姑……”

芳馨遲疑dao：“姑娘有何疑慮？”

我緩緩踱chu。正午陽光正烈，灑在臉上re辣辣地痛。我越想越驚，右手于袖中顫抖不已：“陛xia已對我起了疑忌，要將我調離長寧gong。”

芳馨倒xi一kou涼氣：“這是怎么說？”

“前幾日，我還讓殿xia藏拙。今日才知，終究藏不住。殿xia雖聰明，但畢竟年幼，一舉一動如何能逃過圣上的耳目？恐怕連藏拙的心思，都被看透了。升我zuo女校，便是要將我從殿xia的shen邊調離，隨意給個閑差。”

芳馨想了想，寬weidao：“就算不再服侍殿xia，那也沒什么。”

我心中煩亂，汗如雨xia：“離開長寧gong并不可怕，就怕從此被陛xia看住，稍有不妥，便――”

芳馨一面為我ca汗，一面柔聲dao：“姑娘多心了。姑娘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