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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kou一個罪臣的聽著矯qg。誰是誰非，朕心里清楚。若不然，朕豈能這樣輕易饒過你？不過以后再不能如此任xg妄為。”我謝恩起shen。他接著dao，“此事倒提醒了朕，后gong總歸有些是非，需要一個德gao望重的人來公斷。縱不立后，也該立一位貴妃了。”說著提起紅檀木小銃和雙guan銃，問dao，“依你看……這兩柄銃，哪一柄比較好用？”

我一怔，不可置信dao：“陛xia……說什么？”

皇帝伸長了脖zidao：“朕問你，這兩柄銃哪一個比較好用？”

我不明其意，沉y片刻，只得凝神dao：“那柄刻著梨花的小短銃確是jg1致小巧，只是火藥和彈zi的分量都不足，只好拿來打鸚鵡罷了。但因后震力小，專pei給女zi防shen是好的。而那柄雙guan銃，可連發兩枚彈zi，準tou好，威力大，只是裝藥、裝彈未免太慢，遇到雨雪天氣，就更加不便。”

皇帝dao：“一顆彈zi就將骨tou打得粉碎，的確是威力大。幸好你打歪了一顆，若是兩粒彈zi都打在她的腳上，豈不是要將她的腳生生打斷？”

慧嬪已經殘廢，他卻借此判斷火qi的威力，殊無半dian憐惜之qg。我既gan快意又gan悲哀。原來所謂萬千chongai，都不過是“芳菲自恩幸，看卻被風chui”[22]罷了。這一瞬的失神卻逃不過他的yan睛：“你是不是在想，朕對慧嬪太無qg？”

我被他說中心思，眉心一tiao：“微臣不敢。”

皇帝微微一笑：“你放心，朕會厚待她的。”

我無話可說，只懶懶地牽一牽kou角，dao：“陛xia英明。”

【第五節qg患不真】

從御書房chu來，剛走到西側門，迎面遇見齊姝。但見她shen著乳白紗衫，用天青se的絲線繡著團團牡丹。挽著藤se披帛，隱隱有銀光liu轉。tou上只并排簪著兩朵明艷的凌霄花，再無珠翠。妝容jiao慵甜i，通shen裝扮既清shuang雅致，亦不失jiao艷，和數日之前慌亂失意的齊姝，已判若兩人。如今的她已儼然是一副chong妃的模樣，我卻再也尋不到紫菡的影zi了。

有否泰，勢有消長，人有新舊，qg有真偽。世事如此。

我端端正正行了一禮。齊姝還禮：“想不到大人這樣快就來謝恩了。”

我微笑dao：“玉機得免牢獄，該多謝娘娘才是。”

齊姝一怔：“大人何必言謝？便是妾shen不說，大人也必能chu來的。其實，倒是妾shen要多謝大人才是，若非大人那日dian醒了妾shen……”

我笑dao：“娘娘守貞敬讓，孝gan天地，方能重獲圣chong。恭喜娘娘。”說罷屈膝行禮，齊姝一怔，深深還了一禮。

chu了定乾gong，綠萼dao：“都說齊姝愚鈍，依nu婢看，倒也不算太笨，竟還知dao謝姑娘。”

我笑斥：“好端端的，不準議論妃嬪。為嬪為妃的，怎可能是愚鈍之人？齊姝聰慧，可也敦厚，所以圣上ai重。”

綠萼不以為然dao：“依nu婢看，這皇帝也太風liu了些――”

我回tou瞪了她一yan：“才說不許議論妃嬪，現xia倒議論起皇帝了！”

綠萼忙掩kou，抿緊了雙唇偷偷地笑。快到漱玉齋時，她忽然嘆dao：“齊姝敦厚，婉妃深qg，穎妃忠心，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