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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曜星眸如劍,目光陡然陰冷xia來。他靠了過來,低低dao:“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jiejie。只因這件事qg孤一直不敢去想,所以非醉不能chukou。今日既喝了酒,就不妨斗膽一問。”他的酒氣pen在我的臉上,我不得不仰了仰tou。他卻拖了椅zi過來,與我并肩而坐,“孤想問jiejie,母后所疑心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我心tou大震,皺眉嫌惡dao:“如此荒謬絕n的事,殿xia何必問?”
gao曜嘿嘿一笑:“熙平姑母早將柔桑表jie許pei于孤,若說是姑母所為,倒也順理成章?!?/p>
我搖toudao:“殿xia若問玉機,玉機只能說,家父死得冤枉。至于熙平長公主殿xia,玉機不知,也從未問過,殿xiachugong后可親自去問。只是在gong中還望切勿提起此事,被人聽見了,恐生事端。”
gao曜如釋重負(fù)地一嘆:“孤怎么好去問熙平姑母?若無酒力,孤也不敢問jiejie。以后再不說了便是,jiejie只當(dāng)沒聽過,千萬不要告訴熙平姑母?!?/p>
我心tou一松:“自然不說?!闭f罷心念一轉(zhuǎn),沉ydao,“玉機斗膽,也有一問。倘若皇后所疑心之事是真的,殿xia該當(dāng)如何?”
gao曜肅容dao:“‘爾弒吾君,吾受爾國,是吾與爾為篡也?!痆126]倘若真是如此,孤便絕了儲君之念,終生為太zi哥哥守陵,懺悔前愆?!滨㈩伾钭?,面如重棗,反添了正氣的可ai。
我撫掌笑dao:“好,殿xia真乃仁人君zi。”說罷舉茶飲盡,gao曜han笑飲盡第八杯。
我又dao:“當(dāng)年之事,早已查明是舞陽君之過。太zi之位虛懸,此是天意。正所謂‘天之所開,不可當(dāng)’[127]?!?/p>
gao曜dao:“天之所立,尚不可知,但孤必定盡力而為,不讓母親白白死去。”
我微笑dao:“殿xia矢志不移,玉機愿傾力相助?!?/p>
gao曜興致極gao,自斟自飲,第九杯已空。
正是一天中陽光最盛的時刻,西窗xia卻只有短促的日影,仿佛re烈的qg義經(jīng)過冰冷的kou齒,只余淡淡的問候。趁gao曜已醉,我不動聲se地挪開。烈酒的醇香散ru五臟六腑,和著蠟梅nong1郁的氣息,我竟有些昏昏yu睡了。
菜肴幾乎沒有動過,gao曜卻已伏在桌上不動了。他的鬢角已經(jīng)被袖kou的花紋勾起了碎發(fā),眉心微蹙,呼xi沉重。他的容貌繼承了父親的清秀和母親的剛毅,眉yan酷似皇帝,直鼻方kou,又像慎妃。他五六歲時,我偶爾也會坐在床榻前說故事,看他合目安睡,這才離去。如今的gao曜,即使在睡夢中亦是咬牙切齒閉kou不言的模樣。無暇ti味逝者如斯的gan傷,因為我自己早就是這副模樣了。
我一邊看書一邊飲茶,窗格zi在光可鑒人的小幾上印chu幾枝蘭葉,越來越長。書翻到底,還不見他醒來,于是起shen命人將菜拿xia去re一遍。蕓兒見gao曜睡著了,忙從寢殿揀了一襲厚厚的大ao斗篷披在他shen上。待酒菜重新re好,才見gao曜shenzi一顫,醒了過來。他rou一rou面頰,han糊dao:“還未說幾句話,便睡過去了。讓jiejie見笑?!庇置幻?zhí)壺,笑dao,“幸好酒還是re的,可nuan一nuanshenzi。”說罷又要斟酒。
我忙攔住他dao:“殿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