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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錦素帶著皇太zigao顯緩步而ru。gao顯還不到九歲，卻已經和錦素一般gao了，shen材也較同齡孩zi魁梧。一張國字臉，不像皇帝gao思諺，也不像周貴妃，倒與太祖有幾分相似。只見他一shen赤se團龍袍，雖在幼沖，卻已頗有帝王之風。

我連忙行禮。gao顯dao：“朱大人請起?！?/p>

待gao顯也去了東偏殿向皇后請安，錦素便拉了我的手dao：“昨天封jiejie又送了我幾支犀角狼毫，我寫著很好。就送jiejie兩支，回tou讓丫tou送長寧gong去?！?/p>

錦素與我一樣的妝扮，小時候她比我略瘦。這兩年養尊chu1優，已與我shen量相仿，一張臉也圓run了許多。我笑dao：“妹妹留著自己用吧。這兩年封女巡也送了你不少好東西，你盡往我這里搬，若讓她知dao了，恐怕她不悅?！?/p>

錦素dao：“既是她送給我的，自然由我chu1置。且過去送給jiejie的幾件首飾，我瞧jiejie并未dai過，送幾guan筆，想來jiejie還用得到?！?/p>

我撥nong著殿角紅木花架上的一盆白里透紅的景玉，微微一笑：“妹妹擅書法，應多留兩guan好筆才是。”

錦素笑dao：“jiejie善畫，難dao就不用筆？”見我還要說，忙伸手止住我，“封jiejie的用意我明白。jiejie告誡我要小心與外臣往來，我也記得。三年前封jiejie送給我的銀絲gui紋硯，至今還收在庫房里不曾用過呢?！?/p>

正文女帝師一(46）

【第三十一節君臣父zi】

不一時蘇燕燕與平陽公主款款而ru。平陽公主八歲，一張瓜zi臉，修眉杏yan，氣度貞靜。眾人見過禮，乳母平氏便帶平陽公主去了東偏殿。

蘇燕燕笑dao：“兩位jiejie來得早?！?/p>

錦素dao：“jiejie就住在守坤gong，路近反遲，該罰。”

蘇燕燕雙頰一紅：“圣上不日親征，命皇后監國。皇后常在前方參謀政事，很晚才回gong，公主便熬著不肯睡，我也只得陪著，故此有些睡不足。”說著向我盈盈一拜，“還請女史大人饒我這一遭，再不敢了?！?/p>

我打趣dao：“今天便饒了你。橫豎再過兩三年，華陽公主也要選女官侍讀，到時候你兩個一起遲到，再一并罰不遲。”

正說笑間，只見穆仙領了gong人捧著一盤牡丹花j了東偏殿。蘇燕燕dao：“搬到守坤gong我才知dao，原來皇后最ai的是牡丹花，每天早晨，穆仙姑姑必親自采摘供奉?！?/p>

牡丹象征主位中gong，又曾是慎嬪所鐘ai的花。陸皇后zuo貴妃時向來謙遜小心，自然不肯染指。塵埃落定，牡丹亦當擇主而侍。

忽見慎嬪裘氏shen著淡紫se的紗衫，輕搖團扇，扶著惠仙的手搖搖走了j來。這兩年慎嬪只是謹慎服侍太后，盡心照料gao曜，從不置喙gong中之事，與皇帝的夫妻qg分更是淡薄近無。閑時保養，清心寡yu，倒比兩年前更顯年輕，姿容愈見秀麗。團扇上繪著一朵han苞yu放的姚黃，一只靛se蝴蝶在花上收翅yu立，甚是動人。禮畢，她笑問：“曜兒在里面么？”

我忙dao：“皇后娘娘已經問了殿xia好些話了，殿xia都答得很好?！?/p>

蘇燕燕和錦素見到扇上的牡丹，相視一yan，各自走開。我指著團扇悄聲dao：“娘娘為何用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