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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方才緩辦，也著實讓你躲懶了兩年。如今既已成年，便逃不脫了。為青陽公主選女官的事qg，便全權交與你，有什么難chu1，及時來回本gong。”

我忙dao：“臣女謹遵懿旨。”

皇后頷首dao：“時辰已到，各自上學去吧。青陽公主沒有侍讀，便暫時交由封大人好了。”

封若shui站起shen來端端正正行一禮：“臣女遵旨。”

一時散去，四個女官領了五個孩zi去上學。錦素遮yan看了看天se，笑dao：“皇后說話倒是簡單，一句多余也沒有。”

未等我開言，皇太zigao顯便笑dao：“母后總領朝政，十分繁忙。聽穆仙姑姑說，母后回了gong還要瞧奏報批政論，有時還要垂簾早朝。這樣辛苦，自然是一句廢話也不能多說。”

錦素笑dao：“殿xia所言甚是。殿xia就要搬ru桂gong，可知桂gong中的幾座殿宇都叫什么名字？是何寓意？”

gao顯dao：“桂gong又名北gong，歷來是太zi所居，遠離后gong諸殿。西殿名為祁云，東殿名為祈雨，取自之，有云‘興云祁祁’，亦云‘興雨祈祈’，意為云布雨興，使公私倉廩，俱豐實有余[78]。至于主殿，名為雍肅，取自之，‘有來雍雍，至止肅肅’[79]，意為天zi祭奠皇天后土，一使國泰民安，二使江山社稷，后繼有人。”

錦素滿意地笑了。旭日如金，白云gungun，天se湛藍而gao遠。新后，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新的寓意。

暮chun的夜，晚風中帶著絲絲夏日的氣息，chaoshi、芬芳、生機盎然。我支開窗hu，看著橘segong燈xia綻放的兩盆紅玫瑰，深深xi了一kou氣。一張青白se的梨花箋靜靜攤放在紅木雕花的小幾上，花鳥眉紋小硯上擱著錦素送來的犀角狼毫筆。蘸飽了墨，恰如han苞待放的玉蘭花。

我提筆寫了一句，憶起當日梨花樹xia四人望畫說典的舊事，不覺微微一笑。又有好幾個月不曾見到gao旸和玉樞了。每每新年chugong，gao旸總會親自來接我。十八歲的少年，足有八尺來gao。玉樞也因為勤練歌舞，竟足足gao了我半個tou。

恰巧綠萼來換茶，遂念dao：“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念完笑了一聲。

gao曜正披衣坐在我對面看書，聽見綠萼的笑聲，不禁好奇dao：“綠萼jiejie笑什么？”

綠萼dao：“回殿xia，nu婢在笑‘不知今夜屬何人’這句話。這話問得好！”

我頓時紅了臉dao：“胡說什么？！不許擾了殿xia念書。”綠萼伸了伸she2tou，忙躲了chu去。

gao曜dao：“孤也覺得這句話問得好。”

我問dao：“怎么說？”

gao曜dao：“梨花和溪shui都是實在的景wu，經他這么虛虛一問，就有些意境了。”

我笑dao：“日常并沒有見殿xia在詩詞上用心，卻說得很在理。”

gao曜dao：“義陽皇jie的封女巡不是名動京城的才女么，因此義陽皇jie時常談論詩詞，孤便聽了兩句。不過詩詞文學究竟是小dao，因此孤不喜huan。”

我頓時失笑：“是誰告訴殿xia詩詞文學是小dao的？”

gao曜dao：“太zi哥哥告訴孤的。天xia的學問便如一棵大樹，有n本，有枝葉，n本滋長枝葉，枝葉蔭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