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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yīng)該嫁給我,我會待你好,不會讓你再憂心cao2勞。你為何要騙我,說你早已回青州。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朱云行蹤有異,bi1他帶我來送你,只怕我要后悔好些年。”他眸中沉沉如鐵,kou氣更是毋庸置疑。
我震驚之余,也不免gan動。我的語氣客氣而疏離,說的卻是實(shí)qg:“玉機(jī)名聲已毀,無顏面對殿xia。”
gao旸哧的一笑。船一轉(zhuǎn)彎,波光透過窗隙,淡淡地飄落在他的臉上,照亮他清冷而自嘲的笑意:“你當(dāng)我是那等輕信的蠢貨?”
我不動聲se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波光悠悠晃過。逝者如斯,陳舊的心愿只剩了這一抹liu動的虛光。良久,我靜靜dao:“殿xia還是好生待啟jiejie吧。”
也不知是因?yàn)槲揖芙^了他,還是因?yàn)槲姨岬絾hun,他沒有再向xia說。相對沉默時(shí),綠萼端著茶盤走了j來。她放xia茶盞,拎著小竹盤退了兩步,有些不知所措。我笑dao:“綠萼留xia來服侍我。”
綠萼如釋重負(fù),端正立在我shen后。然而gao旸一抬yan,綠萼就把腦袋垂到了xiongkou,臉憋得通紅。好一會兒,她咬著唇dao:“姑娘,nu婢還是去外面守著。”不等我回答,她一溜煙鉆chu了船艙。
gao旸舉起茶盞,淡淡dao:“這才是你的好nu婢。”飲罷若無其事dao,“你現(xiàn)在不愿意也不要緊。去了青州,慢慢想便是。”
我側(cè)過tou去,指尖嘀嗒敲擊著薄胎白瓷杯:“殿xia若沒有別的事,我便命船家靠岸了。”
gao旸dao:“別急著趕我走,我還沒有問你,你究竟為何辭官?他真的讓你跪在han光殿xia淋了一夜的雨?你是不是病了?”
我嘆dao:“過去的事,我不想說。聽聞殿xia免官在家,陛xia可有重新授官的意思么?”
gao旸dao:“已授了黎州刺史。”
指尖一tiao,靜室之中只聽茶盞叮的一響,像平靜的湖面陡然轉(zhuǎn)j了險(xiǎn)灘。我大驚:“黎州?!黎州遠(yuǎn)在西南,與番夷諸bu與羈縻大州相鄰,常有吐蕃與南蠻聯(lián)結(jié)侵?jǐn)_,寇掠反叛乃是家常便飯。那地方hu不過兩千,kou不滿萬。漢源縣又是軍鎮(zhèn),掌握實(shí)權(quán)的是行軍總guan。殿xia去zuo這個(gè)有名無實(shí)的刺史,與liu放何異?”
gao旸笑dao:“我本就有罪,合該遠(yuǎn)謫。何況倘若偽書被發(fā)現(xiàn),我又何止貶官?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京中是非,往窮苦邊境之地zuo些實(shí)事,恐怕更有益。”
我嘆dao:“上一次是桂陽,這一次是黎州,越來越偏遠(yuǎn)。”
gao旸笑dao:“起家桂陽,陛xia已待我不薄。我不怕遠(yuǎn),只怕不能建功立業(yè)。”
他心中似乎并無怨恨。我微微一笑:“離開京城也好。聽說啟jiejie的父親也在西南。”
gao旸dao:“不錯(cuò)。啟將軍在嘉定府,乃是嘉定府a(chǎn)步軍都總guan。”
我問dao:“嘉定府毗鄰黎州,殿xia會帶啟jiejie上任么?”
gao旸dao:“是。這一次我會帶chun兒一起去西南。”他的神se平靜而坦然,語氣中卻隱han憐惜與愧疚。
gao旸去西南,我往東北,恐怕再無相見之期。然而這樣的離別,因著彼此的平安,像從酷刑中掙扎chu來的殘缺軀ti,讓人倍覺幸運(yùn)與寶貴,“王妃的shenzi如何了?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