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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心力交瘁，和我坐了半日，話也不多說一句。我寧愿她大病一場，好過這樣qiang撐著。”

恍惚記起當年啟chun來漱玉齋說起定親之事，手中的梅香清郁而溫nuan，化解我滿腔的失意與酸楚。我問她dao：“信王空有爵位，沒有實權，又貪酒好se，想來世zi前程堪憂。jiejie與他成親，恐怕還會連累令尊前程。jiejie不怕么？”啟chun嘆了一聲，反問dao：“我為了嫁給他，拿父親的官位尊榮冒險，是不是太傻了些？”當年的啟chun，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是在拿全家的xg命冒險，非止官位尊榮。

我chu神半晌，深深嘆dao：“信王妃自幼深受父親qi重，jg1心教養多年，chong溺非常，連婚事都由她自己zuo主。一朝橫死，怎能不傷心？”

采薇yan圈一紅：“若早知是這樣，不知啟jiejie還會不會嫁給信王？”

我淡然dao：“‘無難之法，無害之功，天xia無有也’[125]，妹妹瞧信王妃可是這等輕易后悔的人？”

自上一回李威在汴河邊向我透lou了gao旸的行蹤，新近的軍qg便接踵而來，采薇和易珠反而要在我這里打探城外的境況了。

宇文君山與王甯自江陵起兵，襄陽城守當即歸順。宇文君山與bu將閆遜、白珪率軍一萬逆白河shui陸并j，yu攻南陽。南陽太守李大亮以五百士卒倉促閉城拒守，宇文君山親自chu陣，宣讀皇太后密詔，曉以大義，脅以兵鋒，李大亮十分害怕，便率家人親信夜半棄城而去。宇文君山不費一兵一卒，率軍ru城。當xia令閆遜留守，命白珪向東北襲取方城。李大亮為白珪所擒，遞送襄陽，全家斬于帥旗之xia。他僥幸逃脫的家nu奔還京城報信，城中方知南陽已經陷ru賊手。

李大亮并未抵抗，卻遭屠戮。別城聞得義軍殘暴，必定嬰城拒守，不肯歸順。我甚是失望，不禁暗自嘆息。李威卻連聲冷笑：“南陽城固，即使只有五百軍士，只要支撐到王爺領兵南xia，便可無事。李大亮棄城遠走，本想偷生，不想卻早早送了xg命。”

我不理會他：“當年太宗整頓河渠，曾從南陽城北的xia向kou筑堰，回shuiru石塘、沙河，塹山堙谷，經博望、羅渠、少柘山、方城、葉縣、襄城、長社，東北合惠民河，漕運直達京師。宇文君山與王甯自江陵北上，又多舟楫，自南陽shui陸并j，自是最快。”

李威dao：“叛軍亦算神速，可是王爺更快。白珪在博望中了王爺的伏兵，五千軍士全軍覆沒。”

我甚是可惜，不動聲se地嗯了一聲：“博望北臨伏niu山，南面隱山，自古兵家必爭之地。當年劉備就曾在此擊敗夏侯惇。王爺在此伏擊，天時地利，白珪豈有不敗？”

李威得意dao：“當xia王爺自博望bi1近南陽，乘南陽無備，親自率領五百將士自城xiashui竇[126]潛ru，直ru太守府，一舉格殺宇文君山與閆遜，開門迎大軍ru城。城nei軍士見主將首級，無心再戰，紛紛投降，王爺統統坑殺。”

宇文君山沒想到gao旸親自領兵南xia，來得風馳電掣。剛剛拿xia南陽城，得勝之余，難免疏于防備。且白珪全軍覆沒，無人給南陽報信。兵貴神速，gao旸恰如當年的司a懿拿xia上庸城一般果斷決絕。宇文君山雖有一片赤誠忠貞，終是不善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