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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吧。”

我靜靜回味片刻，嘆dao：“孝悌之qg乃圣王治理天xia的n本，姑姑小心禍從kouchu。”

芳馨立刻心領神會：“是。那么竇皇后又是誰？”

我續(xù)dao：“竇皇后是漢文帝的皇后，生景帝劉啟和梁孝王劉武。梁王深得兩gongchongai，常與兄長景帝同乘。竇太后希望景帝百年后將皇位傳給梁王，再由梁王傳給景帝的zi孫。”

芳馨笑dao：“這天xia的太后，恨不得自己的兒zi各個都zuo皇帝。”

我幽幽嘆dao：“chun秋時宋宣公臨死時不傳位太zi與夷，卻傳給了弟弟和，也就是后來的宋穆公。宋穆公死時，便想將君位還給與夷。大臣孔父卻說：‘群臣都想立您的兒zi公zi馮。’宋穆公卻jian持傳位給了與夷，這便是宋殤公。后十年，華督攻殺孔父嘉，弒殺宋殤公，迎立公zi馮，便是宋莊公。”[87]

芳馨dao：“這宋穆公倒不負哥哥。”

我笑dao：“宋穆公有兒zi，卻jian持傳位于哥哥的兒zi，殊不知這兄弟qg義就是國家的禍亂之源。宋穆公尚且是有良心的，那梁武王真的會依照竇太后所言，百年后將皇位傳回給景帝的zi孫么？即使傳了回去，又會不會如宋殤公一般，都難說得很呢。”

芳馨gan慨dao：“婦人之私心，是國家之亂源。”

我笑dao：“此事竇太后一個人說了不算，漢景帝又han糊不應，竇嬰和袁盎卻是極力反對。為此，竇嬰被逐chu竇氏宗譜，袁盎被梁王的刺客ansha了。朝廷追查到梁王王gong，在梁相軒丘豹和nei史韓安國的勸說xia，梁王才交chu兩個主謀——公孫詭和羊勝的首級。后怕zuo皇帝的哥哥仍不原諒他，朝請時也不敢公然ru京，只乘了布車帶兩個騎兵悄悄j城，藏在jiejie竇太主劉嫖的家中。漢使迎不到梁王，竇太后便大哭dao：‘帝殺吾zi！’景帝又怕又憂，不知所措。梁王見時機成熟，便伏斧锧于闕xia謝罪，于是母zi三人‘相與泣，復如初’。然而景帝與梁王究竟是疏遠了，從此兄弟再不同乘。”

芳馨dao：“果然并不能‘如初’。”

我淡淡dao：“zi貢曰：‘駟不及she2。’[88]kohe2之爭尚且如此，何況是已經(jīng)zuochu來的事，自然永遠也追不回。班固一面寫‘復如初’，一面又寫‘帝益疏王，不與同車輦矣’[89]，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嘲諷竇太后與梁王。”

芳馨埋tou思忖，手xia的風愈加幽涼：“太后提及這兩個人是什么意思？”

“一個在長zi在位時幫助幼zi謀反，另一個妄圖為幼zi爭得儲君的名分，姑姑自去細想。”

芳馨的聲音極輕，han糊得像囈語：“太后難dao想zuo武姜和竇后？”

我嘆dao：“姑姑大約還不知dao，昌平郡王被人連參了好幾本，其中一條罪名是通敵謀反，現(xiàn)在在蘭州城大獄中待審，施大人已經(jīng)去了西北了。若蘭就是忽然得知此事，驚痛交加，難產(chǎn)而亡的。”

芳馨大吃一驚：“謀逆？昌平郡王如何會謀逆？他可是圣上的同母弟弟！是誰說王爺謀逆，可有憑證么？”

憑證？回gong前我在仁和屯官dao邊的酒肆中偶遇若蘭，便誘問chu昌平郡王與一位西夏將領交往甚密的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