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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煙閣可察覺到什么？”

芳馨dao：“齊姝見nu婢去了，甚是意外，似乎還有些慌張。這個……nu婢也說不好。齊姝那邊，恐怕得姑娘親自去問。”

我又是驚喜，又是gan動：“姑姑能查驗至此，已大chu我的料想。我本以為能查到liu言的源tou已是不易，想不到，姑姑竟然先施了‘反間計’。”

芳馨笑dao：“慧嬪若不zuo壞事，自然不怕什么反間計。姑娘放心，nu婢會派人好生盯著長寧gong和綠煙閣的。”

我起shen關了窗，芳馨連忙dian燈。明晃晃的燭光被窗隙里的微風chui得晃動不已，我的影zi亦在墻上微顫，一如我難以抑制的興奮心qg：“既然查chu了齊姝，真相也不會遠了。”

芳馨dao：“倘若從齊姝那里得知，真是慧嬪所為，姑娘會如何對待慧嬪？”

我笑dao：“她是chong妃，我能將她怎么樣？”

芳馨還要再說，我忙dao：“姑姑辛苦了這兩日，該歇息了。我也要好好想一想，要如何才能讓齊姝吐lou真言。”

芳馨看著我，眉心微蹙，如一位慈和無奈的母親看著執拗淘氣的女兒：“姑娘會交給有司秉公chu1置么？”

謠諑中傷這樣的事qg，gong里日日都有，liu言無形，恐難以“秉公chu1置”。更何況慧嬪是chong妃，皇帝未必不護著她。我垂眸，隱藏起鋒銳的恨意，kou角噙笑：“姑姑放心，我一定會的。”

早晨起得遲，匆匆忙忙趕到定乾gong的時候，正趕上皇帝xia朝j了儀元殿往御書房走。我不yu與他見面，便放輕了腳步急往鏤雕云龍金屏后躲。待聽得眾人j了書房，這才慢慢走了chu來。忽然小簡從御書房里退了chu來，上前dao：“大人且慢，陛xia有話問大人呢。”

我只得隨他去。清晨涼shuang，御書房四角的青瓷小缸里的冰塊已經半rong，shen上頗有寒意。皇帝正在由良辰等人服侍著除xia半舊的靛青長袍，輕薄的素帛中衣背后shi了一大片。他雙頰微紅，滿臉是汗。待我行過禮，他大力搖著扇zi，往榻上一坐，小gong女忙俯shen除去龍靴。皇帝一邊ca汗一邊dao：“gan1什么躲躲閃閃的？莫非不敢見朕？”

我垂首dao：“微臣慚愧，無顏面圣。”

皇帝笑dao：“為何慚愧？”

我答dao：“微臣閨門不睦，有違圣人教訓，所以慚愧。”

皇帝dao：“怎么？玉樞還是不肯見你么？”

我嘆dao：“微臣今早去粲英gong求見，婉妃娘娘還沒起shen。”

皇帝的kou氣柔和而明快：“她遲早肯見你，你耐心些便是了。”又dao，“聽說你昨日去了白云庵，皇妹近況如何？”

我恭敬dao：“長公主殿xia鉆研佛法，義理jg1j。”

皇帝dao：“她的shenzi如何？”

我答dao：“長公主殿xia正在閉關，微臣并沒有親見。”

皇帝不禁好笑：“那你如何知dao她義理jg1j？”

念及升平長公主妙齡chu家，于今已有四年，不禁暗嘆：“啟稟陛xia，長公主殿xia未卜先知，不但得知微臣會去，更托人妙語解惑。雖未相見，卻能‘片言貴qg通’[6]，是以微臣知dao殿xia佛法深湛。”

皇帝笑dao：“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