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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說，既沒死，還是多想想來日的好。是了，殿xia可知dao玉機在掖庭獄時，掖庭令李大人因何特別優待？”

gao曜dao：“自是因為jiejie指dian他破案，帶攜他升官，此人知恩圖報。”

我笑dao：“不止如此。殿xia不知dao，李大人背后是有軍師的。”

gao曜奇dao：“知恩圖報也要軍師？是誰？”

我微微屏息，斂容dao：“南陽杜jiao，字zi欽。殿xia聽說過么？”gao曜搖tou，我又dao，“此人留京待辟，現賃李大人的房zi住。他不但上書，還通過李大人重金賄賂。”

gao曜更奇：“賄賂jiejie么？”

賄賂我？不，是賄賂近習neichong。我緩緩呷了kou茶，kou角一揚：“玉機已命人退還了。”

gao曜笑dao：“孤若是他，也會賄賂jiejie。此人求什么？”

我垂眸dao：“幽州薊縣縣令。若不得，在弘陽郡王府得個文學舍人的閑差亦是好的。”

gao曜一笑：“他倒不嫌棄孤是廢后之zi么？”

我不答，只dao：“他不但賄賂玉機，還在玉機ru獄時告訴李大人，說我非但很快會chu獄，還會官復原職。正因如此，李大人才愈加看顧玉機。”

gao曜興味盎然，雙yan一亮：“倒還算個人才。”

我從刻花青瓷盤中搛起一塊雞肋，放在他的碗中：“就怕此人徒有小聰明，卻無大xiong襟。”

gao曜一怔，笑dao：“jiejie怕他是楊修？”

我笑dao：“楊修的罪名是‘xielou言教，交關諸侯’，實則死于曹丕與曹植的太zi之爭。此人亦有委shen貴胄、逆取富貴之野心，殿xia以為如何？”

gao曜笑dao：“逆風揚棹，逆阪走wan，可說是野心，又何妨說是雄心？他既有心跟隨孤，孤若拒之，是示人不廣。小小的庶zi之位，由他拿去。ru府后如何，孤自考問。”

我笑dao：“好。殿xia既想要此人，我便將他薦給圣上，日后圣上面考，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此人雖有些小才學，人品卻難說。”

gao曜dao：“古人有言：‘士以正立，以謀濟，以義成’[131]。堂堂王師、滔滔才辯、籍籍鉆營，乃至雞鳴狗盜、門吏屠夫，孤都不愿錯過。只愿‘天xia英雄，ru我彀中’，唯懼‘雖有繒繳，尚安所施’[132]。jiejie說對不對？”說到最后，竟是豪qg萬丈。

我明白，杜jiao是gao曜在逆境之中第一個素不相識卻肯跟隨他的人，所以他格外興奮。我笑dao：“也好，只怕王師侍讀、長史參軍什么的，都悶得很。殿xia當前也正需要這樣一個dong燭幽微的人。況且若立shen正，則諂不能墮志，財不能奪廉，劍不能折剛，鄭衛不能靡雅。一切只看自己罷了。”

gao曜輕擊兩掌，笑dao：“jiejie所言甚是。孤敬jiejie一杯。”說罷一仰tou，已飲盡第十杯。我只得陪了一杯茶，將他面前的酒杯遠遠拿開，又換杯茶，dao：“十杯已足，不可多飲。殿xia請用茶。”

gao曜笑dao：“也好。孤還有一件很要緊的事qg要與jiejie商議，喝多也怕說不清楚。”于是命蕓兒撤了酒菜，擺上茶ju，又上了兩碗醒酒湯。他痛喝半碗，這才dao：“三年考績，以明黜陟，今年是考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