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你醒了啊。”
“別揉,”周栩淮看她微微發腫的雙眼,抓住她的手腕,想查看她的情況,“眼睛怎么了?”
岑梨手腕被人制住,她又想起昨晚。
周栩淮把她當成那個女孩的時候,甚至都不敢觸碰。
鼻子一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翻涌上來。
果然。
只有足夠喜歡,才會足夠珍視。
她甩開他的手,站起來:“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還要收拾東西回豫安。”
周栩淮想知道,她昨晚聽他說了那么多的答案。
“對不起,”他口吻有些遲疑地問,“我昨晚有做什么嗎?”
岑梨腳步一頓,覺得他應該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所以她搖了搖頭。
“放心,你一上來就睡著了,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
周栩淮斂下眼底失落,扯了扯苦澀的嘴角。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可她這個清醒著的人卻說沒有。
她是故意的。
聽他說完那些話,故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明明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周栩淮還是不死心的問:“那你為什么在我房間?”
“這個啊,”岑梨輕描淡寫的說,“我怕你半夜不舒服,沒想到你酒品還挺好的。”
“……”
良久。
他抿著唇,從喉間發出一聲:“嗯。”
-
岑梨回到自己房間,火速收拾了行李。
在周栩淮那里多待一秒,多看他一眼,都會讓自己的心隱隱作痛。
提著箱子出門后,正好撞見從樓下上來的吳千藝。
吳千藝看了一眼她手里推著的箱子:“梨梨,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啊。”
“嗯,”岑梨編了個理由,“我要回去趕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