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行,自當慎重。
就算心里恨不得將對方弄死,可表面上依舊要笑臉盈盈。
蜀國方向,蕭承瑞也端起酒爵,對著姜峰遙遙一敬:
“天將大人風姿卓越,光彩照人,我大蜀向來最敬英雄,本王在此,也當敬天將大人一杯。”
老子砍了謝東華,抓了你哥哥,你特么還敬我酒……全場就數你最虛偽。
姜峰端起酒壺給自己加了一杯,笑呵呵道:“瑞王殿下英俊瀟灑,咱倆也算平分秋色。”
蕭承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姜峰,將酒喝完,便坐了回去。
眼看再沒人來敬酒,姜峰也是坐了回去,自顧吃菜。
旁邊的安寧郡主忽然傳音道:“你臉皮真厚。”
姜峰淡然回道:“師門傳承,一貫使然。”
這時。
坐在兩人前面的相王忽然傳音過來:“小心旸國。”
此番國宴,除了被禁足在府的吳王,越王,相王,魏王三位皇子,自然也都出席。
三人按照長幼,坐在最前面,之后便輪到姜峰和安寧郡主的席位。
姜峰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頓。
“殿下此話何意?”
這里是皇宮,如今又在舉辦國宴,旸國人還能如何?
未等他細問。
旸國方位上,趙鐸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酒過三巡,這般寡坐也無趣味。”
他對著龍椅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道:“皇帝陛下,我旸國歷來崇尚武道,此次天驕云集,機會實在難得,叫我旸國天驕,心癢難耐。”
“我聽說貴國的天將大人,身手了得,曾揚言六境無敵,我旸國天驕,也想趁此機會,一試身手,不知景國皇帝陛下,可否告準?”
景天子還未開口。
底下的越王便站起身來,對著趙鐸的方向,淡然說道:“再過三日,便是比武大會,若要切磋,又何必急于一時?”
“更何況,今夜乃是國宴!我大景天子在此,又有列國皇室在席,豈能舞刀弄劍?倘若有所損傷,旸國又該如何自處?”
他就差指著趙鐸的鼻子質問,堂堂旸國皇子,難道如此不懂禮數?
趙鐸卻是搖了搖頭,輕笑道:“越王殿下此言差矣。”
“當今天下,以武為尊,武道乃人族之根本,在座的諸位,又有哪位不曾習武,何以見不得比武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