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若是成功,你當謹記,為君者,當有寬廣的胸懷。
若要治國,光靠殺人,是行不通的?!?/p>
羅恒沉默。
他偷偷瞥了眼掛在城墻外奄奄一息的謝默,沉吟道:“爹說的是?!?/p>
可心里卻暗暗腹誹,我殺人,你勸我要心胸寬廣,你自己殺的人難道就少了嗎?
鎮南侯沒在意兒子的小動作,繼續說道:“等城里的事辦完,你就走吧。
風虓軍接管了旭陽府和旬山府,你且先去旬山府,等大事一成,你再回來?!?/p>
羅恒緘默不語。
他沉思了許久后,認真說道:“爹,我想留下?!?/p>
他看著眼前的父親,鄭重道:“我不怕戰爭,而且,若我注定為君,君者,豈有怯戰之理?”
鎮南侯轉過頭,目光正視著他:“為君者,為帥者,更不該沖在最前面。
你比為父,更加重要!
明白嗎?”
羅恒低著頭,攥緊拳頭。
半晌后,他松開手掌,點頭道:“孩兒明白了。
那孩兒便在旬山府,等候您的捷報。”
……
墓穴內。
姜峰和魏玄觴沿著通道,逐漸往里深入。
姜峰邊走邊問道:“也就是說,鎮南侯很有可能是當年隋國皇室的后人?”
魏玄觴沉吟道:“當年的隋國皇室姓楊,并非姓羅。
不過,隋國滅亡之際,皇室成員遭受屠戮,也有可能是在那個時候,為了逃避追殺,故而改了姓。”
“不過要說羅姓……我記得史書上確實有記載,封地在驍城的那位王爺,他的王妃確實姓羅。”
墓穴的甬道很長,兩人走了大概一刻鐘,方才見底!
此時。
兩人站在甬道盡頭,看著眼前的巨大石門。
石門背后,應該就是此地墓穴的主墓室。
魏玄觴看著姜峰,姜峰也看著他。
兩人就像站在原地相互對峙,相互較勁。
姜峰沉聲道:“前輩可是八境超凡,難道不該您來打頭陣嗎?”
魏玄觴平靜道:“你是武夫,皮糙肉厚,氣力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