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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雪沉默了幾秒,才回應道:“來之前,師尊有過交代,做事不能仰仗裴師兄的勢。”
裴行之眼眸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師尊……還好嗎?”
蕭凌雪點頭:“年紀雖老,但身子骨還算硬朗,能走路,能吃肉,能喝酒。”
裴行之點頭,他微微一頓,輕聲道:“明日我便向朝廷上書,向陛下奏明走私案的始末。”
“另外,我也是方才才知曉……張府密室的炸藥,不是我安排的。”
“我知道,裴大將軍若是想殺我,根本無需這么麻煩。”
蕭凌雪平靜道。
在見到裴行之的第一眼,她就已經(jīng)知道,對方已經(jīng)突破到第七境,那種壓迫感,與她以往見到的七境武夫不相上下。
裴行之面露苦笑,情真意切的說道:“我這輩子殺誰都可能,唯獨不可能對師尊,對師妹你動手啊。”
蕭凌雪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已經(jīng)是鎮(zhèn)軍大將,權勢滔天,為何還要參與走私?”
裴行之淡淡笑道:“如果我說不走私,江州軍很可能已經(jīng)不存在,甚至發(fā)生兵變,你信嗎?”
蕭凌雪默然不語,但顯然不太相信。
裴行之看著眼前的小師妹,深深嘆息道:“朝廷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給江州軍發(fā)足夠的軍餉了。”
“八年前,奉寶山一戰(zhàn),江州軍死傷兩千,朝廷的撫恤金,遲遲沒有下發(fā),是我變賣了家產(chǎn),才讓死去的弟兄家中的孤兒寡母有錢糧度日。”
“五年前,虎丘陵一戰(zhàn),江州軍死傷八百,朝廷依舊沒有發(fā)放撫恤金。”
“還有三年前去青別山剿匪……”
“不走私,我哪來的錢養(yǎng)兵?不走私,你讓我的兵拿刀去搶百姓的錢糧嗎?”
蕭凌雪沉默。
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也想不通,朝廷為什么不給江州發(fā)軍餉,難道真的不怕江州兵變嗎?
這根本不合理!
“為何不向朝廷稟報實情?”
她問道。
裴行之沉默了許久,道:“我曾上書給朝廷,但……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你知道的,鎮(zhèn)軍將領未得陛下召見,不得私自離開領地,更不能去長安面圣。”
“無奈之下,我只能另想辦法,籌集軍餉。
我承認,走私的事情有我一份,如果陛下要制裁我,我無話可說。”
蕭凌雪正色道:“我會查清楚,朝廷是不是真的沒給江州發(fā)軍餉。”
她懷疑是有人私下吞沒軍餉,才逼得堂堂鎮(zhèn)軍大將,不得不通過走私獲取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