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說了,越是危險,越是需要冷靜!
她一直都把大姐的話放在心里,時刻謹(jǐn)記。
我小栗子走南闖北多少年,什么危險的場面沒見過,我不怕……陳觀潼在心里不斷給自己鼓勁。
旁邊的安寧郡主見到這一幕,同樣沒有絕望和畏懼。
她只在心里問了一句:“國師,可以了嗎?”
……
雍州城外。
朝廷的十八萬大軍,分成兩路,由兩位七境武夫負(fù)責(zé)統(tǒng)領(lǐng),朝著城門漸漸圍了過來。
這時。
一位面容冷肅,兩鬢斑白的七境武夫,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穿青銅鎧甲,手持長槍,緩緩走出陣營。
此人名為司錦年,乃是景天子親封的驃騎大將軍,乃是朝廷的一品武職,僅在大元帥之下。
此次兩路大軍圍城,便是以他為首!
司錦年如今已有七十,在普通人之中自然算是年邁,可他十五年前便已入超凡,在武夫行列中,并不算蒼老。
他戎馬一生,領(lǐng)軍打仗的經(jīng)驗(yàn)十分豐富,故而紀(jì)王才會派他掌軍。
司錦年抬頭朝著前方的城樓大聲喊道:
“吾乃驃騎大將軍司錦年!”
“風(fēng)虓軍將士,且聽吾言!”
“爾等乃景國士卒,非羅驍私兵!”
“天子寬厚仁德,念在爾等乃是受人脅迫,只要開城投降,天子即可赦免爾等之罪!”
“此乃天子口諭,以日月江山為證!”
“奉勸諸位,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倘若爾等仍要一意孤行,選擇追隨羅驍此等反賊,那么爾等便是景國叛賊,犯下謀逆大罪,不僅你們要死,連你們家中老幼親族,都要受到牽連。”
戰(zhàn)爭永遠(yuǎn)是談判的最差形式。
唯有在溝通無效以后,方才舉以刀兵。
因此,倘若能夠勸降,免去一場無謂的征戰(zhàn),自然是最佳的方式。
說到底,風(fēng)虓軍是景國的兵,不是他國之?dāng)场?/p>
然而。
司錦年站在軍陣前方,望著寂靜無聲的城樓,足足等候了一刻鐘,卻始終不見有人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