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啊,那么好的布料,扔掉也太可惜了。”
哐當(dāng)。
里屋頓時傳來物品失手落地的聲音。
吳秀才臉色變得陰沉不定,可過了幾秒鐘,他又恢復(fù)了平靜,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姜峰:“既然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剛才六爺和村長在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點明?”
剛才我還沒完全想通啊……姜峰自然不會這么說,于是說道:“我不確定,六爺和村長會不會幫你,畢竟在他們眼中,張淮是禍害全村的妖魔,而你是全村孩子的希望。”
吳秀才點了點頭:“不愧是不良人,果然心思縝密。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剛才姜峰來的時候,孩子并沒有出來見客,自然不會是因為那件里衣才發(fā)現(xiàn)他的。
姜峰緩緩說道:“你的講的故事很精彩,可依舊解答不了我心中的疑惑,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問題。”
他當(dāng)即說出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個矛盾點,也就是張淮的失蹤,為何村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當(dāng)我回去復(fù)盤了六爺和你說過的話后,我發(fā)現(xiàn),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可以完美的解釋這一切,那就是,張淮是被你抓走的,而且,他失蹤的地點也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學(xué)堂。”
“如果他失蹤的地點是在家里,那就無法解釋,為什么村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反過來想,如果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家呢?那些所謂見到他回家的村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呢?”
“于是,你殺死張彪的父母,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如果對方真的有本事把張淮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為何還要殺死他那手無寸鐵的爹娘呢?我想,你殺死張鐵柱夫婦,就是為了掩蓋張淮從未回家的真相。”
“還有一件事,我問了六爺,這幾年賭坊的人都沒有再來催過債,那么,你又是怎么幫你兒子還債的呢?”
“再加上我剛剛見到你兒子穿的里衣,那件衣服的布料,與當(dāng)年張淮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姜峰舉起景刀,漆黑的刀身,直指吳秀才:“現(xiàn)在,你能為我解答最后一個疑惑了嗎?”
所謂最后一個疑惑,便是吳秀才迷惑村民,殺害張鐵柱夫婦的手段。
吳秀才閉上雙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有選擇,我真的不想殺你,殺一個不良人,很麻煩的。”
姜峰笑了:“那你試試看,也許你會發(fā)現(xiàn),想殺我,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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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確定,吳秀才不是武夫。
從氣機上判斷,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換言之,他就是一個純粹的神通者!
此時。
吳秀才猛地睜開雙眸,漆黑的眼瞳宛如深邃的黑洞,仿佛可以侵吞一切光線。
姜峰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吳秀才的雙眼,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目光仿佛被吸附,被吞噬一樣,無法抗拒,無法移動。
仔細(xì)一看,他眸中的瞳孔,正一點點的放大,眼中的神采被一點點剝離,變得空洞,無神,就連身體的生機,也在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