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現在這般……打著真情的名義,卻想著如何把兄弟當槍使,如何在兄弟背后捅刀子,那我可不能接受。”
他眸光深深的看著眼前的范初塵:“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約我出來,究竟想讓我做什么?又愿意為此付出什么代價?”
范初塵重新端起酒杯,略微晃了晃,淡淡道:“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了,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我要你,幫我想辦法,殺了姜峰!或者廢了他也行!”
崔嶸搖頭道:“我原以為你已經看懂了,看透了,也放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
他直接站起身來:“既然如此,咱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初塵兄,崔某就此告辭了!”
“往后不必再約,反正你我之間,也早在那畫舫之上,就已經選擇割袍斷義了。”
崔嶸轉身準備離去。
可坐在酒桌前的范初塵,卻在此刻,不急不緩的說道:“何必這么著急走呢?你還沒有聽我說,我準備為此付出的代價呢。”
崔嶸道:“不必多言,任何代價我都……”
范初塵打斷道:“代價就是,我放你爹一條生路。”
崔嶸猛地轉過身來,眸光陰森攝人,猶如一頭兇殘暴怒的猛獸,死死的盯著范初塵:“范初塵,你想找死嗎?”
范初塵淡定的喝下手中杯酒,接著自顧端起酒壺,緩緩說道:“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江州大劫的起因,是由裴行之暗中走私牟利引起的。可裴行之之所以選擇走私,卻是為了籌集軍餉。”
“至于江州軍為何會缺少軍餉……”
他微微抬眸,神色帶著一抹漫不經心:“卻是因為,軍餉都被兵部侍郎,也就是你爹,暗中私吞了!”
崔嶸站在原地,神色晦沉,眸光冷漠。
范初塵也不管崔嶸現在是什么表情,繼續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且崔大人事先也找好了替死鬼,以為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可恰好……我手上卻有他私吞軍餉的證據。”
“對了,這個案子,其實天子早就暗中讓不良人進行調查了,只是不良人一直掌握不到實證!可如果我手里的東西不小心泄露出去……你覺得老國公,能否保得住崔大人呢?”
他笑容盈盈的看著崔嶸:“既然你不想與我談什么情義,只想在商言商,那么,如今我用這個證據作為報酬……”
“你,接不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