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畏畏縮縮的站在大堂上,面對嚴刺史的質問,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大人,并非卑職不愿打探消息,實在是……節度使衙門那邊把那石廟圍得是水泄不通,我們想進去打探下情況都不被允許。”
“再有就是,不良人那邊這次也守得很嚴,半點口風都沒有透露出來,卑職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嚴松抓起案桌上的驚堂木直接砸了過去:“你還狡辯?真是沒用的廢物!”
不良人府衙和節度使府衙同時發動這么大的陣仗,肯定不會是小事!
可他直到現在,依舊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這個刺史當的實在窩囊!
于是,他越看邢捕頭心頭就越是生氣:“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加派人手,繼續給本官打探消息!”
“是是是,卑職這就去。”
邢捕頭狼狽離開大堂。
嚴松坐在位置上,心中愈發急切。
“不行!
本官不能繼續在這里當瞎子聾子。”
嚴松站起身來,對著衙役吩咐道:“立即備轎,不,讓人準備馬車,本官親自去不良人府衙,找蘇烈問個清楚!”
……
正當嚴松坐上馬車,冒著大雨前往不良人府衙時,有人卻比他先到了。
裴行之身披鎧甲,手按長刀,魁梧的身姿,淵渟岳峙的站在堂內,雨水將他的鎧甲打濕,卻更添了一分冷漠!
他匆匆而來,未曾避雨。
此時,他目光冷肅的盯著蘇烈,沉聲問道:“死傷了多少?”
蘇烈沉默了片刻,道:“粗略算來,將近萬人。”
裴行之眸光驟寒,一股戰場磨煉出來的殺伐之氣,頃刻爆發。
“真是好膽!
真當我景國無人了嗎?”
他的聲音異常寒冷。
悄無聲息的虐殺了景國這么多百姓,賊子是何等猖狂,真當我景國刀兵不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