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月看著那張支票,冷冷地笑了。
“阮秋瀾,當初我走的原因,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用了那么骯臟的手段逼川野娶了你,而我,是有感情潔癖的,你把我當成什么人?用一張支票,逼我回去?是席川野讓你來找我的?”
阮秋瀾搖了搖頭。
“是我自己來找你的,江小姐,這里沒有別人,你又何必跟我演戲?”
“當初你走的原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發現川野哥哥的心臟病病史,你擔心他命不久矣,以后會守活寡,恰好那時,席爺爺給了你一筆錢讓你離開川野哥哥,你順手推舟,收了錢,也出了國。”
她的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幾近讓江舒月臉色霎那間白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你不要在這里信口胡言!”
阮秋瀾面色平靜,“我是不是信口胡言,我想,你比我清楚。”
“江小姐,在國外的這三年,應該不是很好過吧,不然你也不會突然回國,并且在席家門口徘徊,我知道你依舊擔心他的心臟情況,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一個月后,他就會完全治愈,而席爺爺也已經去世了,當年你離開的真正原因,只要我不說,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場談判,從頭到尾,阮秋瀾都沒有表現出過多激動的情緒,卻讓江舒月直出一身冷汗。
因為,她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咬著牙道。
“我要你愛他。”阮秋瀾一字一句道,“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好好的愛他。”
……
阮秋瀾回醫院的時候,回去得晚了點。
她路過一個精品店,看到櫥窗擺出了一對戒指,她鬼使神差的盯著看了很久,又鬼使神差的將它買了回來。
當初和席川野結婚的時候,沒有婚禮,沒有戒指,除了一個結婚證,什么都沒有,所以阮秋瀾本能的對這種象征著婚姻莊重感的東西保有十足的敬畏。
雖然這并不是鉆戒,做工也很廉價,但阮秋瀾將它套進無名指的時候,十指連心,她的心臟也仿佛顫動了一下。
有了它,她也可以時不時的欺騙自己。
她也算嫁過人了,嫁給了她最愛的,川野哥哥。
興許是買了戒指的緣故,阮秋瀾的心情也輕快了許多,一路過來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的。
從出租車上下來,她提著飯菜正要送進去,可就在剛走進醫院大門的時候,忽然覺得前方的路變得有些模糊,她強撐著想要繼續走,卻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