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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外公他們已經到門口了,不過外公和李思娃還要給車調頭,胖大爺率先跺著腳跑過來了。
見下這么大的雪我還坐在門口,一邊拍身上的雪花一邊說嘶哈嘶哈的說:
「著大冷天的你不在屋里暖和,坐門口干嘛喝西北風啊,當心別凍著了趕緊進屋吧」「哦沒事,屋里太悶了,我來門口透口氣」
「哈哈那你在這兒透氣吧,我可得進去烤火了,這一路上可凍死我了」,說完后胖大爺并沒有進屋,而是低頭小聲跟我說:「你發小他媽的奶子最適合大冬天抓著暖手了,又軟又熱摸著跟緞子一樣,想不想試試啊?」「咳——咳——」對于胖大爺的調戲,我干咳了兩聲沒搭理他。
緊接著外公和李思娃也過來了,李思娃跟往常一樣,只知道咧嘴對我傻笑。
而外公也沒對我多說什么,只是笑著調侃了我一句:「傻孩子也不嫌冷」,然后把他的雷鋒帽扣到了我頭上,跟李思娃一塊兒進屋了。
老哥仨一進屋就圍著溫暖的爐子,搓手跺腳有說有笑的,而我心里卻是急的不行。
一會兒和外公可怎么說啊,總不能直接跟對方說,你跟爺爺都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你們再吵架了,接著外公就和顏悅色的答應?這顯然不可能。
哪怕僅僅是達成一個最低的目標,能讓他倆見面說話不吵架,我就已經是燒高香了,但就現在來看,這個最低目標想要達成也十分困難,外公和爺爺兩個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有時候我甚至會陰暗的想,倆老爺子一塊兒樂樂呵呵的肏我媽多好啊,我這個當兒子的都不計較了,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氣性。
是我媽那大白屁股撞上去不夠軟和?還是那對肥乳不夠圓挺了?要不就是我媽的屄里不夠熱不夠緊,裹的你們的老雞巴還沒舒服到家,讓你們有了扯淡吵架的精力?
你們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能肏到我媽這么年輕的少婦,那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有這個精力都發泄在我媽那大白屁股上不好嗎?
他肏你的大奶子閨女,你就肏他的騷屁股兒媳婦啊,他吃你兒媳婦的奶水,你就舔他寶貝閨女的騷屄,他要是敢用老雞巴頂開你閨女的騷屄,玷污你閨女的身子,你就直接把他兒媳婦的饅頭屄射滿,誰怕誰啊。
兒子死了,那個大白屁股兒媳不正好歸你嗎,你把人家趕回鄉下干嘛?閨女回來就回來了,你非找個侏儒老頭肏你寶貝閨女的嫩屄,既然你這么好這口,你自己去肏閨女的嫩屄不好嗎?
但凡你們倆人有一個敢下手,現在的局面也不會爛成這樣。
就在我思索著解決問題的邪路時,身子已經暖和過來的外公,搬著凳子主動坐到了我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有事你就說,外公還能把你吃了呀,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怎么想的,這么冷的天一直坐門口,也不怕把自己凍病了」「啊?」看到我有些疑惑,外公用食指在我頭上一搗,有些沒好氣的說:「啊什么啊,你小子我還不知道,扭扭捏捏的坐門口,一看就是心里憋的有事兒,有什么事兒趕緊說」「當初你跟爺爺為什么不肏……吵架」,出于剛才心里對爺爺外公的怨氣,再加上外公又問的突然,我腦子里想法幾乎是脫口而出,幸好我們這「肏」和「吵」的發音很像,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見我「緊張」的話都說不清楚,外公哈哈一笑:「你是想問我跟你爺爺為什么吵架吧?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那時候沒聽明白啊?」「額……我其實是想問……」,受到剛才說漏嘴的影響,我現在腦子里有點亂,生怕自己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穩妥起見就問了個模棱兩可的問題:「在您的眼里,我爺爺他……是什么樣子的?」聽到我的問題后,外公的嘴角立馬翹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的看著我:「你問的是我的視角?我的看法?」「對,您的看法」,雖然外公的笑容,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我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看對方的,那調解就無從談起。
「哈哈我的看法很簡單,漢奸、叛徒、寄生蟲、睜眼瞎你隨便選哪一個都行,還有其他問題嗎?」「啊?漢奸?您在不是一直強調工農地位懸殊嗎,不是在說工人在吸農民的血肉嗎,這跟漢奸有什么關系啊,您這回答怎么跟上次不一樣啊」看到我瞪大了雙眼跟見鬼了一樣,外公長嘆了口氣:「對,你沒聽錯,在我的眼里就是漢奸叛徒,以前我講的那些不公是你爺爺的視角,當初我是在告訴你,我為什么不跟他們為伍,因為在他們那套敘事里,農民幾乎是不存在的」說完之后看著門外的風雪沉默了一會兒,外公突然再次開口:「哦對了,我猜你一會兒回家,肯定還要問你爺爺,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樣子,干脆我現在直接告訴你吧,省的你再畏畏縮縮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問他」「在他的眼里,我是個典型的反動派、民族右翼分子、白匪、封建余孽,也有人給我扣分裂分子的帽子,反正意思大差不差吧,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誰……」,說到這里外公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在這個問題上其實你不用糾結站誰,因為你一直都在我這邊」「我站您這邊?不會吧?」,聽到外公這么說,我比當初搞錯孫阿姨嫖客的身份還要吃驚,我站哪邊自己都還沒決定,甚至都兩眼一抹黑呢,外公他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不信?那問你兩個簡單的問題啊,如果當初我把你媽嫁給一個非洲老黑,你愿意嗎?」雖然不知道外公要干嘛,但聽到他說要讓惡心的非洲老黑跟我媽肏屄,我立馬開口拒絕并瘋狂搖頭:「不愿意」看到我一臉嫌棄的瘋狂搖頭,外公再次露出了他那略帶嘲諷的微笑:「那……如果這個非洲老黑,跟你爺爺擁有共同的信仰,是你爺爺的好同志好戰友呢,你也不愿意嗎?」「額……」,外公的第二個問題一說出來,我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讓惡心的黑人肏我媽,我是打死都不會同意的,但以我對爺爺的了解,如果那個老黑真是他同志的話,他大概率會同意。
這就是外公和爺爺的沖突嗎?一上來就是你同不同意讓黑鬼肏你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好像確實跟爺爺不是一路的。
更讓我煩躁的是,這些問題比以前那些什么,工人農民之類的還要復雜,我連個大概都沒弄明白,這處境可比推測錯誤惡略多了,前者只是找不到「惡鬼」在哪,而后者是根本就不知道「惡鬼」是什么。
見我萎靡的坐那不說話了,外公站起來跺了跺腳:「唉……其實你這個年紀聽不懂是正常的,這個問題太大也太復雜了,不懂也好……最好一輩子都不懂,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真明白了,那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兒,那說明……算了,要不這樣吧你也別為難了,你也回去也問你爺爺倆問題,只要他答出來我馬上登門給他賠禮道歉」說著外公就趴在我的耳朵邊,說了一個極其普通的問題,普通的我以為他在跟我開玩笑,我本以為有什么后續,結果外公說完回去烤火了。
因為他們老哥仨今天過來,一方面是為了把做好的三個爐子拿回去,另一方面也是趁著下雪天沒什么交警,特意開著拖拉機來采買的,所以并沒有在小店里多待。
而胖大爺他們一走,剛才還跟鵪鶉一樣的猴子,立刻就活泛了起來,跑過來摟著我的肩膀賤兮兮的說:「咱外公剛才趴你耳朵邊,跟你說什么了?不會是什么干部工人農民,這三種人待遇不平等的問題吧?」聞到猴子身上重重機油味,我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沒有,他問的問題……挺簡單的」「那你拉長個臉干嘛,你都覺得簡單了,那在咱爺爺眼里豈不更簡單」「……也許吧,但我總感覺太順了,順的有點不正常」,以我以往的經驗來看,某件事兒太順往往意味著會出意外。
這時候猴子再次貼了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劉心志同志,你這就是不自信,什么邏輯啊順就不正常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今晚失敗了,你不也增進了對二老的了解嘛,不要那么沮喪,要不今晚我請你吃牛肉面,咱柜臺上的錢我看還有不少呢嘿嘿」「柜臺上那是我家的錢,你拿我家的錢請我吃飯,你小子挺會做人情啊」,然后我扭頭聞了聞猴子的胳膊,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說:「你這工裝多久沒洗了,這都什么味兒啊,都快能釀酒了」被我嫌棄的猴子,非但沒有放開我,反而摟的更緊了:「我這不是為了給你省洗衣粉嘛,再說吃碗牛肉面能有幾個錢,我還用你們家錢看毛片呢哈哈,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怎么?劉大老板有意見了?」「我有個屁的意見啊,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副賤兮兮的樣子,看招——」,說著我就做出了一個許久沒做過的動作,伸手突然在猴子的褲襠套了一把。
如果是以前的猴子,那肯定是能躲過去的,畢竟男孩兒之間會經常掏著玩兒,但因為這兩年我們大了也成熟了,這種幼稚的游戲就再沒怎么玩過,所以他一下子就被我掏中了。
中招的猴子就跟受了驚嚇的貓一樣,瞬間蹦了起來跑到爐子旁,呲牙列嘴的說:「我靠,劉心志我肏你大爺的,你三歲小孩兒啊,幼——稚——」「我大爺不是剛走嗎,你想肏的話現在還不晚哈哈,不過我建議你肏他媳婦,他媳婦的屁股大肏起來舒服」聽到我說趙嬸兒,猴子眼睛立馬就亮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他媳婦的老騷屄舒不舒服,我還不知道啊,那個大奶子賤貨昨晚還被我大雞巴肏的嗷嗷叫呢,哭爹喊娘的叫我大雞巴爺爺,當時那胖子就在旁邊,不停的夸我肏的好呢,說他媳婦的騷屄就是為我雞巴長的,讓我讓死里肏」自從知道胖大爺凌辱玩弄他父母后,猴子就有了一個特別阿q的愛好,那就是意淫趙嬸,也算是個另類的發泄吧,聽到猴子又來勁兒了,我立刻應聲附和到:
「是嘛,那你可要注點意了,咱廠里那黑胖子光哥,要是知道你個小屁孩兒小子肏了他媽,還說他媽是騷屄,那還不活撕了你」聽到我提光哥,猴子更興奮了,褲襠那厚厚的棉褲都被頂了起來,并且一只手伸進去不停地擼動:「他要是看到,他媽的黑屄被我的大雞巴插了進去,那張黑臉肯定會變得更黑,說不定還會求我輕點肏他媽呢哈哈」「行行行,你慢慢肏你的趙嬸吧,注意點別把人肚子給搞大了,哥們我現在去換個衣服,準備回家迎接劉紅星同志(爺爺)的考驗了」「那就預祝你馬到成功了」,沒有了我這個助演,猴子自己一個人意淫也沒什么意思,無聊的趴在了爐子邊的隔熱網上。
冬天的白天很短說黑就黑,換完衣服我也沒敢耽誤時間,雙手揣著兜就出門了。
這會兒臨近黃昏風已經停了,剛好也是下班放學時間,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看著路邊那些在雪地里玩鬧的小學生,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困擾了我很長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