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算了,我還省一根」,接著翹著二郎腿躺到了床上吞云吐霧。
「你不是支援農村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繼續上學?」
「上什么學啊,哥們兒現在是來這跟你作伴,為四個現代化添磚加瓦了」
「在這混段時間,到時候直接進廠當正式工人?你說我怎么就沒個當車間主任的爺爺呢」,對于我不上學,猴子并不意外,而是有些調侃。
「你現在認我當爺爺還來得及,我不嫌棄你長得難看哈哈」
「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
猴子的大名叫暴國,因為暴這個姓氏感覺起個什么名字都很暴力,據說他爸當初冥思苦想好幾天,才給他起了暴國這個名字,總算是不那么暴力,而變成報效國家了。
陌生的環境有個熟人,感覺放松了很多,今天下午只是認個門,所以聊了兩句就走了,不耽誤人家干活。
晚上的時候我有些激動的睡不著,手里拿著父親的工作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跟那晚和媽媽抱在一起瘋狂有點像,穿上父親的一身外皮,跟自己的母親擁抱融為一體。
腦子里想想又沒有罪過,反正跟媽媽也見不了面,只能在腦子里想了,我悠閑的晃著小腿,突然好像踢到了床下的什么東西,就把衣服放一邊,想把這東西往床里邊推一推。
掀開床單床底下是一摞一摞的書,并不是書店買的書,而是我和小蕾從小用的課本和作業本,我隨便拿了一本語文書,里邊有熟悉的《小蝌蚪找媽媽》《小馬過河》,上面還有我課上畫的亂七八糟的涂鴉,這些其實都算是廢品可以賣掉的,可能是爺爺奶奶舍不得扔。
我把書放回去之后,看到靠里邊一點有一個漂亮的鐵盒子,以前在家里好像沒見過,伸手就拿了出來。
鐵盒子上面的圖案很漂亮,應該是裝餅干或者月餅的盒子,不過現在里面肯定是別的東西,存折、傳家寶、還是爺爺偷偷藏的私房錢?
把鐵盒子扣開之后我大失所望,里邊就一個記事本,別的什么都沒有,我不應該抱太大期望的,書堆里的盒子,可不就是裝書用的嗎。
隨即又想如果是普通的記事本,直接放進書堆里不就完了,何必裝進漂亮的鐵盒子呢,肯定是這個記事本很珍貴,但李思娃的記事本提醒我,這里邊可能有我不能看的東西,看了容易再想忘記就難了。
可我就算不看媽媽能回心轉意嗎?
翻開第一頁我就糾結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看下去,我已經知道里邊的內容肯定會少兒不宜,但是父親同意我看了,當然不是父親顯靈了,而是第一頁就是父親寫給我的一段話。
「小志,我不知道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多大了,也許都娶妻生子了吧,但我可能已經不在了,這個記事本寫的是我和你媽的事,如果你察覺到了什么,你就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別喜歡發脾氣,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父親不是只會在家打老婆的窩囊男人,我那是在救你媽,那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你也別怪你媽,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你母親,她這時候肯定已經上了年紀或者不在了,就不要跟她計較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做好了準備就翻頁吧」
這個記事本居然是父親專門留給我的,小時候父母給我的感覺確實是經常吵架,到了最后還會動手,但是父親對我一般不紅臉,只是有時候對媽媽很兇,所以我對父親一直很害怕,在父親面前都很乖,相反雖然媽媽經常因為我調皮搗蛋打我,但我反而不怕媽媽。
父親是想告訴我,他不是一個家暴的男人,而是有苦衷的,但是一些事情不適合直接告訴我,而是等去世后留下個記事本,結合這半年來的經歷,我心里感覺不太妙,再加上中間像打啞謎一樣的那兩句話,什么叫:如果你察覺到了什么,你就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
「你媽騷不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不也叫過她騷屄嗎」,李思娃這句話就像一句魔咒,而我手里的書很可能會驗證李思娃的魔咒。
既然是父親留給我的,那我就看一眼吧,隨便翻一頁,不管翻到什么看一眼就放回去。
記事本:事情越來越糟了,今天小娟有了更過分的事情,我們在衛生間做房事的時候,聽到外面小志叫媽媽,小娟居然就直接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赤裸著身體出現在兒子面前,我站在小娟屁股后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稍微一動前邊的小志就會看到我勃起的下體,小娟的胸脯我也不敢伸手幫她檔上,這樣小志可能會更奇怪,結果后面小娟越來越過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只能板著臉把小志呵斥走了……
隨便翻開了一頁,上面的一段文字像是父親的日記,只是沒有日期,而內容卻是勁爆,原來爸媽做愛我是見過的,只是我當時不知道,然后慢慢遺忘了。
……
「該我玩兒了,該我玩兒了,你都玩了一次了」,爸爸剛買的鐵皮青蛙玩具,小蕾老是攥在自己手里不讓我玩。
小蕾兩只手抱著鐵皮青蛙就是不放手:「我剛才那次不算,小青蛙都沒跑起來」
「你耍賴,給我拿來吧你」,然后我就拉著小蕾的胳膊,想把鐵皮青蛙搶過來,跟她扭打在一起。
接著她就使出了絕招,憋著小臉要哭了,我知道她一哭我就要遭殃,可明明本來說好了,一人玩一次的,她都玩了一次了還不讓我玩,這也太不公平了。
「媽——媽——小蕾她不讓我玩兒小青蛙」,我怕小蕾哭鼻子,只能讓媽媽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