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大夫。”洗干凈手,游鳴抬頭,“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我不知道您什么時候還會像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四喜呢?”
“死了。”
游鳴用毛巾擦干凈手上的水珠,睨遲野一眼。
“都過去這么多年,黃花菜都涼了,你覺得它還能活著么?”
“……”
“不過,”游鳴走回客廳,走到遲野面前,勾起唇角,“我還以為您會跟我說些其他更有用的事情,沒想到原來您只想問貓啊。”
遲野抿了下嘴角。
“三年前我的確就想過聯系你……但我聽說你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哦?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還會回國。”
游鳴注視著遲野的眼睛,像是想從他眼里看出什么端倪。
“我想看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只是這樣?”
“……嗯。”
見遲野沒再說話,注視著他的那雙桃花眼底卻暗潮涌動,游鳴輕聲笑了笑。
“好啊,那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今后也會更加努力,至少不讓你看我笑話。”
說罷,游鳴便轉身走進廚房,洗剩下的碗筷。
“游鳴……?”
晚上,遲野睡前來給游鳴拿涼席,卻見后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遠處叫他也沒有反應。
經過上次的事情,遲野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趕忙上前掀開蓋在對方頭上的被子,見游鳴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遲野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便發現一片滾燙。
遲野心中一驚,連忙回臥室找來體溫計,五分鐘后一看,水銀柱赫然飆到了39度多。
又跑回自己臥室找來退燒藥和退熱貼,遲野扶著游鳴給他一口口喂下,后半夜遲野再來看,見他的體溫終于降到了38度多,心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