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分離,游鳴喘息:
“……你別再亂來……讓我。”
遲野沉聲笑笑,松了覆在他腰側的手。
“好。”
明明想他想得發瘋,明明身體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由他依舊像對待珍寶般輕柔地動作,一點點觸碰能讓他快樂的地方。
“……遲野。”
“嗯。”
眉梢微挑,遲野含笑看他,鋒利的眉目因動情而更風流,好整以暇般等著他的下文。
不是像他一樣玩世不恭的葷話,也不是想象中以為的借機宣示主權,游鳴只道:
“——我愛你。”
“……”
見遲野因愣神而失控,游鳴紅著耳朵,傾身細細吻他左眼角的淚痣。
片刻后回神,遲野依舊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學著游鳴先前的動作收了牙齒。比尋常人冷的嘴唇吻在他肩頭,笨拙地蓋在那些霸道粗暴的咬痕上。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臉上,游鳴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去摸身側卻摸了個空。
猛然一下就清醒了,游鳴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他赤著腳慌慌張張地跑到玻璃推拉門前拉開窗簾,便看見遲野正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右手拿煙,左手拿著本《國際兒科學雜志》,在看p(化膿性腦膜炎)相關的內容。
睡袍的領口半敞著,陽光斜照在遲野身上,冷白得扎眼,游鳴能清晰地看見他右側脖頸和左邊xiong肌上自己昨夜吻過的痣。
……為什么有人連痣都能長得這么恰到好處。
游鳴正胡思亂想著,發現游鳴也起床了,遲野放下書,抬頭看他。
“醒了?”
見遲野直勾勾盯著自己,游鳴垂下視線,不敢看對方身上自己留下的那些曖昧的紅痕。
“……嗯。”
回想起昨晚的事,游鳴的臉頰還是忍不住發燙——
太瘋狂了。
大學四年他們是有過很多次,但之前的每一次游鳴都中規中矩,相比來說遲野每次反而簡單粗暴得多,這是他第一回主導這么酣暢淋漓,甚至比遲野還要“實干”的情事。
很荒唐,但確實很爽。
“……周六起這么早,你待會不會還要加班吧?”
“嗯,這周調休。”
見遲野應聲后抬手,又要抽手里的煙,游鳴眼疾手快,直接上前掐掉了那支煙,把它扔進一旁的撮箕。
“以后不許再抽煙,你一個醫生還不知道這個習慣有多不好么?”游鳴神色嚴肅。
“認知療法也好,替代療法也罷……反正不管怎么說你都必須要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