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野推開游鳴,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戴上口罩,整理了下衣領后開口。
“進。”
得到許可推門而入,
林染亟亟:“遲老師,來了個重型開放性顱腦損傷的患者,曾師兄已經在手術一室了。”
“怎么回事?”
“……患者是名裝修工人,
在裝房子的時候射釘槍打偏了,
人從快兩米高的梯子上摔下來。ct顯示右側顳部顱骨粉碎性骨折,
腦組織挫裂傷伴右顳頂急性硬膜下血腫,
左側瞳孔散大,中線結構左移……已經氣管切開插管后推進手術室了。”
林染抿了下嘴唇,顯然對剛剛接診的場景還有些心有余悸。
“周主任呢?”
“下午查出來一個妊娠合并巨大嗜鉻細胞腫瘤的罕見病例,
周主任去內泌尿外科會診去了。”
“好。”遲野沉聲,
“我這就去。”
患者傷得極重,等遲野從搶救室出來時已是晚上,唯一慶幸的是在經過銑下骨瓣開骨窗做顱腦損傷清創和硬膜下血腫清除,并打鈦釘和非穿透性鈦夾修復硬腦膜和顱骨缺損后,
患者的生命體征暫時平穩,但手術成功并不是終點,
還要等待后續的拍片確定腦積液、腦積氣、腦脊液漏、患者神志還有術后感染等一系列恢情況,
一關比一關難過。
走廊上,
看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裴知聿正東張西望,
查完房回來的林染驚訝。
“你怎么回來了?”
“放心。”裴知聿揚揚下巴,
“你們也別太想我,
等挨過這一周,
我就回來跟你們繼續一塊并肩戰斗。”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