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西桐一言敲定。
“那學姐你的車怎么辦?”沈樂與問。
“沒事。”譚西桐瀟灑地一擺手,指了指手機,“我叫了代駕,保準把大伙趕在門禁前安安全全送回學校——讓咱們游總最后再說兩句。”
“我沒什么好說的。”
游鳴笑著舉杯。
“慶祝我們首戰(zhàn)大捷,干杯——!”
眾人齊齊舉杯:
“cheers——!”
到了ktv眾人沒再喝酒,只是叫了個果盤純唱歌。
譚西桐不用說,妥妥的麥霸,甚至連游鳴都沒搶過她,從國語到歐美再到韓語乃至日語,幾乎所有時下的流行曲或者經(jīng)典曲目她都能唱。
不過比起舒緩悠揚的歌曲,譚西桐顯然更鐘情搖滾,尤其是民搖,幾乎把夏日入侵企畫的每首歌都唱了個遍。
她的嗓音清透洪亮,穿云裂石,蕩氣回腸,十足的女高音,能輕松點燃整個場子。
“遲學弟,悶葫蘆,你們也一塊來啊。”
見全程幾乎都是他們?nèi)齻€在唱,遲野和裴執(zhí)則坐在沙發(fā)角落看文獻,譚西桐干脆直接上前把二人一只手抓一個,提溜到了電視機前,興致勃勃地給他們一人手里塞了一個麥克風。
二人無奈,只得分別唱了一首。
裴執(zhí)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并非五音不全,但真正唱起歌來,譚西桐才發(fā)現(xiàn)對方還真是五音,或者說七音不全。
一首《濤聲依舊》下來,沒讓人感到懷舊與經(jīng)典,反而是對人耳的一場折磨。
譚西桐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緊張得掌心都被汗水打shi了的裴執(zhí)的肩膀。
“兄弟,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難為你。”
“……我唱的很難聽?”
雖然沒再繼續(xù)唱歌,但平生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唱歌的裴執(zhí)仍顯得有些無措。
“說句實在話,你的確跑調(diào)了,而且還跑得挺嚴重。”
裴執(zhí)垂下眼瞼,握著話筒的指尖掐得青白,譚西桐話鋒一轉。
“不過,我覺得你剛剛真得很厲害,很勇敢。”
在裴執(zhí)詫異的眼神中,譚西桐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人嘛,就是要勇于嘗試,有誰能做到樣樣精通?咱們只是唱著玩,當然是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