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沒帶貓糧,游鳴臨走跑去寵物店當場買了一小袋貓糧,倒在手心讓母貓和三只小貓一頓饗食。
“看來你們三小只也都是吃貨,真是有其母必有子。”
看著三只小貓埋頭苦吃的模樣,游鳴莞爾。
“既然這樣,干脆就就叫你們珍珠、仙草和布丁好了,湊個奶茶三兄弟。”
遲野挑眉,“我還以為你會起像它們媽媽四喜這樣,取自時四時歡喜這種美好寓意成語的文藝名,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什么四時歡喜。”
游鳴抬眸。
“我叫它四喜,是因為我遇到它那天剛好吃了碗賊好吃的四喜丸子。”
遲野:“……”
喂完貓,二人走過大橋,朝橋對岸的居民區走。
一路上二人雖然并肩而行卻一言不發,直到快要走到筒子樓門口,遲野忽而停下腳步,轉身。
“你在醫院當時沒和我說完的是什么?”
游鳴側頭,避開遲野的目光。
“……沒什么。”
“是嗎?”遲野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先講,剛好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望向頭頂破敗的筒子樓,遲野從口袋掏出鑰匙。
“我家就在樓上,既然在外面說不出來,你要不要剛好上去坐坐。”
爬上六樓,遲野把鑰匙插入門鎖,轉動鑰匙。
雖然內心已經有預想,可真當遲野打開房門,把破敗骯臟的走廊和家徒四壁的客廳一覽無遺地剖現在自己面前時,游鳴心里還是忍不住發顫。
他不光驚訝,也是心疼,更震驚對方居然會當著自己的面,把他最竭力掩藏難于啟齒的傷疤,鮮血淋漓、毫無遮掩地赤裸呈現在自己面前——
在游鳴認知中,人只有在決心徹底斷絕一段關系時才會這樣開誠布公。
“你……”
游鳴剛要說話,隔壁傳來一陣女人驚恐的呼叫,幾聲巨大的悶響和男人的叫罵聲過后,女人的尖叫聲停了,轉而變成嗚咽。
“是隔壁丈夫在家暴妻子。”
看出游鳴滿臉驚愕下的欲言又止,遲野淡然,“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這種聲音我一天要聽到好多次。”
“不報警嗎?”
“沒用。那女人是孤兒無父無母,又有些精神疾病,發病的時候話都說不清楚,他丈夫堅持咬定那些傷是女人發病的時候自己撞的,再加上她沒有經濟來源家里還有三個小孩,民警和調解員每次也都是勸和不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