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已經(jīng)盛好了放在桌上,快去洗手吃飯吧。”
“媽媽,我今天帶了三位客人回來。”
把游鳴遲野帶進屋內(nèi),柯呦呦主動介紹。
“這是游鳴哥哥和遲野哥哥,以及遲野哥哥的妹妹遲晨希,當(dāng)初就是游鳴哥哥跟媽媽你聯(lián)系的,媽媽你還記得嗎?”
看見游鳴,女人一怔,下一秒竟然掙扎著想要下床,柯呦呦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謝謝您救我們母女于水火!”
游鳴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電視劇般的情節(jié)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上,也趕忙上前將對方從地上扶起。
“阿姨您言重了。”
女人卻仍搖頭,她眼眶泛紅,眼中晶瑩,仿佛熱淚盈眶。
“對您來講可能覺得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母女來說卻恩重如山。”
“……其實那天我讓呦呦出門賣花,也是想支開她,然后、然后……反正我的病也沒有錢醫(yī)治,干脆跟我丈夫一塊離去也好,不浪費社會資源……”
女人欲言又止,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現(xiàn)在的她雖然落下了病根身形依舊略顯消瘦,臉上卻也微微泛起健康人該有的紅暈。
“……但我當(dāng)時又想,呦呦年紀還這么小就沒了爸爸,要是又沒了媽媽,該怎么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
“所以我放棄了,但依舊不知道前路在哪。可那天您的電話卻給了我莫大的希望,不光我的病能有錢醫(yī)治,甚至連呦呦也能像其他小孩一樣讀書上學(xué)……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女人哽咽著,游鳴靜靜聽女人說完,呦呦也乖巧地坐在一旁,時不時幫母親擦去眼角的淚水。
“阿姨,這一切都過去了,有這么多好心人幫助你跟呦呦,生活總會越來越好的。”
見女人泣不成聲,游鳴寬慰。
“嗯……”
片刻過后,女人像是終于從曾經(jīng)煉獄般灰暗的回憶中走出,她平復(fù)好情緒,深吸一口氣。
“你說得對,剛剛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讓你們見笑了。”
“不知道你們今天過來是……?”
“媽媽,哥哥他們今天過來是想來幫楠楠姐姐上戶口的!”柯呦呦主動道。
聽見柯呦呦的話,女人眼中閃過驚訝。
“你們是來幫楠楠的?”
“嗯。”游鳴點頭。
“阿姨您方便跟我們說一說楠楠的情況嗎?”
“當(dāng)然。”女人緩緩,“……楠楠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雖然那家人對外說是撿來的孤兒,但我們大家都知道她其實是被拐賣來我們村子里的,養(yǎng)父母也一直對她不好,總是打罵使喚她,任由他們的親生兒子欺負她。前年養(yǎng)父母離婚后,她更是被一個人丟在家里,才十三四歲就靠自己進廠里打工賺錢勉強生活。”
“即便是養(yǎng)父母,可也不至于十三四歲還沒有戶口啊?”游鳴疑惑。
“唉……不是自家親生的孩子哪里會有那么上心?”
女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