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鳴垂眸,猶豫了一下后咬牙:“……我朋友還在里面。”
“你說的是那個姓遲的同學吧?”游政嶼說,“我剛剛接你的時候也幫他交了錢,現在在走流程,應該晚上就出來了。”
“你快回學校吧,爸爸買了回江城的機票,待會就回去了。聽說你最近在搞什么創業對吧?不愧是我兒子有志氣。”游政嶼咳嗽了兩聲。
“咳……爸爸年輕的時候的確做了太多錯事,沒有盡到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欠你跟你媽的債這輩子也還不清,但我現在可能唯一能給你的也還是錢,所以這點錢就當爸爸支持你,錢不夠用了再跟我說。”
“……”
看著手機上顯示到賬的三十萬塊錢,游鳴猶豫了一下,叫住轉身要走的游政嶼。
“等等。”
見游政嶼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游鳴猶豫了一下后緩緩:
“……你回去之后注意身體。”
游政嶼面露驚詫,站在原地仿佛不知所措般,無言良久后才點點頭,眼神柔和。
“嗯,小鳴你也是……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今后可以的話還是盡量少去飯局,爸爸是過來人,最知道其中的魚龍混雜。”
“……我靠什么情況,居然有人得罪了周家那位‘太子爺’還能這么快出來的?”
“我聽說跟周家那位打架的其中一個小子家里也是經商的,他爸雖然不是本地的,但在業內不說數一數二,也算排得上號的人物。”
“居然也是個富二代……這次還真是狗咬狗,棋逢對手啊。”
“切……不就是都有點臭錢,要是真惹到了有權有勢的照樣屁用沒有。”
……
翌日,游鳴與工沈樂與和譚西桐一塊在放店里給遲野接風洗塵。
“……實在對不起啊,野哥,鳴哥,我沒有想到那家伙居然真的會動手,所以這頓飯無論如何都請讓我請客。”
沈樂與說著,站起身,朝二人認真鞠了一躬。
“你道哪門子的歉?”
游鳴挑眉。
“你又沒做錯什么,該道歉的應該是那個人面獸心的chusheng。”
“遲學弟,你傷口沒事吧?昨天那家伙可真是下死手,居然抄酒瓶子砸你。”譚西桐關切。
“沒事。”遲野淡淡。
“昨天從警局出來之后,我跟游鳴已經一塊去醫院處理過了,大家不用擔心。”
“野哥,你別逞強了。”沈樂與皺眉,眼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你跟鳴哥昨天縫針我可是都看著在,他縫了六針,你可縫了十幾針!我要付醫藥費你還不讓,都怪我……”
“打住打住……”游鳴擺擺手,戲謔笑道,“樂姐,你別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遲野這耍帥裝叉的勁,你再說他待會更飄了。”
“遲學弟,你的手臂真的沒事嗎?你這雙手今后可是要握手術刀的,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我們真的是毀掉人前程的罪人了。”譚西桐同樣面露擔憂。
“沒有傷到骨頭。”遲野道,“更何況我傷到的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