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兩兄弟抱著比自己還高一點(diǎn)點(diǎn)的劍,笑得見牙不見眼。“哥夫這真的是給我們的?”
“是阿,不過讓你們二哥給你們收著,等你們長大了才能用。”他也就是讓他們此時過過干隱,過后還是會讓溫奇武收起來,免得小孩沒個輕重,將自己給弄傷了,那就本末倒置了。
盡管如此兩個小家伙還是十分高興的,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即便是給二哥收著,他們想看的時候,還是可以讓二哥拿出來給他們看看的。而且等他們再長大一些就可以用了。
“瑞哥,小妹是女孩子,那需要用劍。”溫奇文一臉不認(rèn)同的看著張梓瑞。溫奇武頓是覺得手里那把屬于小妹的劍有些燙手。
小妹知道在說她,她抱著桌腳,墊著小腳努力讓自己高一些,存在感強(qiáng)一些。粉嫩的小口張著,露出細(xì)白的小牙,看著哥哥們手中的劍,不斷喊著:“哥哥,要,要。”
“這世道不太平,女孩子容易被欺負(fù),小妹學(xué)個一招半式也不容易被欺負(fù)。”張梓瑞伸手摸摸小妹毛絨絨的小腦袋。小妹像小奶貓一樣,順勢蹭蹭,然后繼續(xù)指著劍喊要。
“哥夫說得沒錯。”溫奇武一臉認(rèn)同。
“有我們這些做哥哥的護(hù)著,還怕小妹被欺負(fù)?”溫奇文瞪了他們一眼。
“我們也會保護(hù)小妹的。”平安兩個拍拍小xiong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阿文,我們護(hù)得了一時,護(hù)不了一世,而且小妹總是要嫁人的。”張梓瑞還是覺得,小妹得有自保能力才行。
最后還是溫奇文妥協(xié)了,這也是為了小妹好。
“那這把劍怎么處理?”溫奇文將自己的第一把劍放在桌上。
小妹見大家都不理她,哇的哭了起來,溫奇文將她抱起來哄著。
“你先收著吧,以后要是沒錢了,拿去當(dāng)了也能換些錢。”張梓瑞半是認(rèn)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將劍瓜分完,他們的目光才轉(zhuǎn)向那些刀。這刀看起來比普通的軍刀好上一些。
“瑞哥,這些真的是要給小石頭他們嗎?”溫奇武都笑得快合不攏嘴了,他已經(jīng)能想像出小石頭他們看到這些刀時,高興的樣子。
“是啊,你讓他們將就著用吧。”劍的價格,要比刀貴了不少。雖然用刀來使劍招也有些不倫不類,但條件就在那里,聊勝于無。更何況對于單純修煉外功和招式的人而言,刀要更好用一些。
實在不行,他就試試,能不能將劍招略微改改,更適合刀用。
第二天,向榮和小石頭他們過來練武,就被溫奇武一臉神秘兮兮的領(lǐng)進(jìn)屋內(nèi)。等他們出來時,每人手里拎著一把亮閃閃的大刀。年歲小些的拿著刀,還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
雖然他們只有在練武的時候才能拿著,過后還要還回去。但張大哥可是說了,他們成年以后,那刀就能帶回去,成為他們自己的。
當(dāng)然這樣做,也是怕這些小子傷到自己或別人,他們也脫不了干系。到時候一番好意,也會成為惡意。
因為有了治療瘟疫的藥方,誠王又制定了行之有效控制瘟疫的辦法,并從各地調(diào)集了大量的藥材。很快,不斷蔓延的瘟疫就被控制住了,不斷的有人康復(fù)。被瘟疫感染,已經(jīng)絕望的人們,對誠王感恩戴德,不少人還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誠王一邊著手瘟疫之事,一邊調(diào)查引發(fā)瘟疫的原因,還有假借他名義下令屠城之人和刺殺他的人。很快河堤偷工減料,最終造成決堤,洪水泛濫一事再也藏不住。而由此事暴露出的官員貪腐,酷吏橫行等,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禍及國之根本。
只是查出來又怎么樣?死去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曲江縣方圓百里無一活人,昔日繁華熱鬧的曲江縣城,已是一片焦土。
但這其中的內(nèi)幕,深到足以將誠王這個王爺淹沒。雖然之前的刺殺讓他躲過一劫,但隨著他將大厲身上的腐肉越挖越深,終于疼得有些人下了狠手。
而舉報三水村有瘟疫的人也查了出來,那人是溫小月的哥哥。他也在洪水決堤之時逃跑了,但是他沒敢回村,在外飄蕩。誰知運(yùn)氣不好染上了瘟疫,絕望的他悄悄回到村里,從親戚口中得知母親過世,他就把全村人都恨上了。他并不知道瘟疫已經(jīng)能醫(yī)治,他只想著讓全村人跟他一起去死。于是有了屠村一事,要不是有了張梓瑞這個變數(shù),還有誠王解圍,三水村還不知道如何?
疫情一止住,誠王便被火急火燎的招回京城。有人彈劾他亡故人命,下令屠城等諸多大罪。誠王迫于各方壓力,只能充滿回京。沒多久,京中傳來消息,誠王被貶為庶人,流放西北。
所幸誠王之事,并未牽連到張梓瑞他們。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張梓瑞心里清楚,這是一個朝代覆滅的開始。
而這些事對于偏遠(yuǎn)的三水村來說,驚不起一絲漣漪。村里人更在乎的是,親人的逝去。二柱叔他們從山里回來,各自回家去了。而那些沒回來的人,注定這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就連當(dāng)初他們以為能幸免于難的劉大夫,也因為這場瘟疫,最后死在了曲江縣城,留下了家中孤兒寡母,悲痛不能自抑。幸好家中還有幾畝薄田,也能勉強(qiáng)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