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我們沒事。”溫奇武說著,走到院門邊,將門打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吳叔松了一口氣。
和吳叔一起來的吳家老大吳向榮,有些興奮的說:“我家昨天進狼了。”
眾人眼神怪異的看著他,進狼這么興奮沒事吧?
“你們是不知道,那倒霉的狼跳進我家院子,直接就撲到了拒馬上。梓瑞阿,你那拒馬還真管用,那狼當時就腸穿肚爛。”吳向榮膽大,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想到自己家弄死一頭狼,簡直快手舞足蹈了。“我弟弟和我娘現在正在家里清理呢,我爹擔心你們,就帶著我過來了。”
“吳叔,謝謝你們一家的關心。”溫奇武誠懇的向吳叔道謝。
“沒事就好,我還要到村里看看,現在是啥情況?”他們一大早出來,首先就來了溫家,現在知道沒事他也放心了。
“我也去。”張梓瑞也想去看看情況。溫奇文也想跟著,被張梓瑞拒絕了,外面此時還不知道安不安全?經過這四個多月的調養,他現在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同樣他也不讓溫奇武去,讓他們將門關好,在家里等消息。
交代完,張梓瑞跟著吳叔父子兩人,匆匆忙忙往村里去。村里養了家禽的人家基本都被狼群‘光顧’過。家里家禽養得少的,躲在家里不敢出來的,頂多就是損失了一些家禽。而那些心痛家禽或是膽子大、沖動魯莽出來阻止狼群的,那就慘了。雖然最后躲進了家里,人雖沒死,但也被傷得不清。當然也有那么一兩家,家里兄弟眾多,一家人打死了一頭狼的。
一大早,村里的赤腳郎中劉大夫就忙了起來。到處給人看傷,處理傷口。一時之間他也分身乏術,因為受傷的人多,傷勢較輕的,也只是給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藥粉,讓他們自行處理。
張梓瑞進村的目的,就是去看看平時與自己關系較好的幾家人現在情況如何。一路行來,村里的小路上,時不時可見斑斑血跡。也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人的?偶爾還可見到帶血的雞毛或是被咬死的雞。
村里亂成一團,不少人家門戶緊閉,隨處都可聽到女人的哭泣聲,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直叫人心里糾的慌。外出的村民神情緊張,神色匆匆。
“老大,你給我警惕一些,也不知道那些狼走了沒有。”吳叔看著自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的大兒子,忍不住呵斥道。
“我知道了爹。”向榮也知道自己分心了,不夠警惕,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他們三人最先來到石頭家門外,屋門緊閉,也不知道家里情況如何,但隱約能聽到女人的哭聲。幾人心里一緊,暗道不好,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石頭叔在家嗎?”張梓瑞向屋內喊道。
“誰啊?”
“是我,張梓瑞。”
不一會,門開了。石頭一臉憔悴的站在門口,看到張梓瑞和吳叔他們,十分意外,同時又有些感動。
石頭:“你們怎么來了”
張梓瑞:“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
吳叔:“石頭啊,弟妹怎么哭得那么傷心,你家小子沒事吧?”
吳叔看石頭不像受傷的樣子,又沒見石頭家孩子,一臉擔心的問。
“沒什么大事,就是蕙娘養的雞被那些chusheng禍害了。這不,她正在屋里心疼的直哭,我家兩小子正陪著他們娘呢。”石頭說著不好意思的笑笑。
“只要人沒事就行,石頭叔你勸勸嬸子,別氣壞身體。”在張梓瑞看來,什么都沒有人重要。但是在貧困的農村,家里的婦女可是把家中的家禽看得十分重要的。
石頭:“梓瑞,你們家里沒事吧?”
張梓瑞:“沒事,你放心吧。”
見石頭家沒事,他們又去了下一家。連續走了幾家,都是吳叔認識的人。等他們走完一圈,用了不少時間。張梓瑞相熟的幾家人家,只有二柱叔受了點傷。他們兩口子也夠彪悍的,心疼家里的家禽被禍害,兩人就提著砍刀,鋤頭,再加上家里的一條黃狗,硬是把一頭狼給弄死了。
就是二柱叔為了保護媳婦,手臂被咬了一口,幸好不嚴重。他們到的時候,兩口子正興致勃勃的討論著狼皮能賣多少錢。他們家大小子在邊上抱怨著,昨天晚上也不讓他一起上。
張梓瑞覺得這一家人簡直不能再彪悍了,不過他們運氣也好,院子里只進了一頭狼。要知道,一般來說狼都是兩三頭一起行動的。那些受傷的人家,不就是同時受到幾頭狼的襲擊,才被丟盔棄甲的躲進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