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白慢慢道:“不用了,這一年的時間里,我會慢慢喪失五感、一天天變得蒼老、丑陋,我只想他記住我現在的樣子,這樣就足夠了?!?/p>
系統最終沉默了下來。
江讓最后還是松開了手。
江飛白的腰挺得很直,他認真地行了一個大禮,額頭都磕地青紫了幾分。
青年的背影被屋外的光線拉得很長,江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好半晌,嘴唇微微蠕動,低聲道:“周予白,一路順風?!?/p>
眼眶有些發熱。
江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喊出這個名字。
可他喚出那個名諱的瞬間,眼角竟溢下一滴淚花。
接下來的數年間,江讓總會收到來自各地的信件。
江飛白是個很有趣的孩子,他喜歡同他絮絮叨叨地分享小事,剛開始時,一寫便是幾張信紙。
江讓一看,便看了大半夜。
唇畔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江讓總想著,待那孩子回來,他定要抽空,陪著他一起再走一遭。
可他等啊等,等了幾十年,等到那信箋的字跡愈發潦草、顛三倒四,甚至只寥寥幾筆,等到他都快走不動路了,江飛白也不曾回來一次。
江讓有時無奈地想,飛白是不是也在恨他的心狠、恨他的多情、恨他的自作主張。
所以,他從不回來看他。
“陛下,今日的折子看到現下,便歇息罷。”
坐在下首的崔仲景已是一頭白發,他這一生都未曾娶妻,殫精竭慮、一心為國為民。如今,江讓因神明眷顧,依舊年輕俊美,可他已然白發蒼蒼、滿臉褶皺了。
可崔仲景并不自卑,甚至他看上去實在平靜極了,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下首,略顯渾濁的眼中,依然是如初的甘愿與深切的愛慕。
他這一生都不曾得到他的君主的垂憐,可這樣被對方利用的一生,卻也叫他滿心歡喜。
江讓微微按了按額頭,他嘆了口氣,低低應了一聲,輕笑道:“崔仲景,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和我們開始,就是讓寶的現實世界了,養胃社畜讓寶該如何破局走向美好生活……[狗頭]
例外大家有什么想吃的if線可以在評論區說說,我找有靈感的寫寫,沒有我就直接躺平了[豎耳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