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興奮了。
他本就是被調教好的奴隸,獨屬于、契合江讓的奴隸。
如今,主子要碰他了,他自然求之不得。
那時的心境于鹿尤來說,無異于洞房花燭夜。
——哪怕他的新郎并不清醒。
于是,滿含愛意的鹿人任由愛人仰起脖頸,一寸寸吻上他滑動的喉結。
江讓對他極盡溫柔,甚至帶著些許身為成熟長者的溫柔與引導。
他扣住他的手骨,親自引領他探向他的身體。
額上的汗水逐漸溢出,在明麗的月光與燭火中,化作一顆顆漂亮的珍珠,灼燙地滾下,洇shi綢布。
鹿尤連口水都吞咽不及,循著主人動作,他這頭廉價yindang、軟弱可欺的鹿人徹底化作了承載欲望的器具。
但即便是歡好、即便理智已搖搖欲墜,鹿尤卻依舊時時刻刻注意江讓的感受。
他喜歡俯身看著男人眼中溢出的淚花,喜歡看對方溫潤如玉、斯文謙謙的面頰覆滿暈色,他喜歡江讓失去意識輕輕咬住他的指節的力度。
不疼,卻撓得他心尖發酸、眼眶也發酸。
他止不住地想,他們今夜,當真成了一對夫妻。
或許
佛口蛇心偽君子45
喜燭的燭淚顛簸踉蹌著落下,融為一簇又一簇晶瑩的珊瑚礁。
紅艷艷的喜房內,床榻上著嫁衣的新人赤紅著眼,苦澀的眼眶溢出猩紅攝人的色澤,瓷白面頰上的血管透出泛著隱青的脈絡。
他說不得話、做不得事,連眼珠子都轉動不得,如同一具玉觀音一般,只能靜謐瞧著他的夫君受到另一個男人的威脅、凌辱。
青年通身上下唯有那粗重壓抑的呼吸如燃燒的火焰般躍動,可那火焰,如今卻也將要將他的肉身都焚毀了。
鹿尤死死盯著眼前穿著黑色寡衫、面容幽暗的男人,漆黑的眸中再沒了從前江讓夸贊的天真、純美,只余下一片如蛇蝎般陰毒的怨恨。
許是見敲打的意圖已然達到,商泓禮幽冷深邃的面皮上陡然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他寬大修長的指骨不輕不重地掐著懷中人削瘦的下頜,高挺的鼻尖輕嗅著男人稠麗的烏發,商泓禮鋒銳的眉弓霎時間彎起幾分笑意,他的手臂如同交纏的花蛇一般,自江讓身后穿梭,直至完全將對方的腰窩與后背死死地、不留縫隙地釘在懷中。
直至此時,他方才輕輕吐出一口裹挾著貪婪、占有的氣息。
中了腌臜藥物的江讓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他只能任由身后的男人強勢地擁住自己、操控自己。
任由自己的面龐被那人寸寸轉動,直到惡劣地對準了他的新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