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鮮嫩的肉體對于江讓來說,與品嘗一道菜食無疑。
商泓禮雖多少有些醋意,卻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狠、管得太過。
世間男子多是三妻四妾,那些玩意兒甚至算不上妾,自然無法叫他生出危機來。
至多見那人放縱太過,他才會不輕不重地敲打一番。
這是商泓禮
佛口蛇心偽君子38
天色漸晚,家家戶戶間隱隱亮起溫灼的燈光,屋外寒風瑟瑟,隱有風雪悄悄淋上枝頭,化作淺薄的羽衣。
村落的盡頭便是江讓與周予白的小院落,身披廉價的粗布麻衫的高大男人方才自山上走下,他瞇了瞇眼,狹長鋒銳的眼眸定定瞧著那樸素到近乎簡陋的小村落,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男人相貌平凡、甚至可以稱得上泯然眾人,唯有一雙鋒銳如星的眼眸襯得他威嚴肅冷、一舉一動間,竟恍若天家的王孫公子。
“羅公子啊……”一道略顯巴結討好的聲調自男人身后響起,商泓禮神色莫名,唇畔掛上幾分薄淡的笑意,偏頭朝后看去。
只見,男人的身后,正是今日隨著那江飛白一同上山的幾位獵戶。
獵戶們生得高大威猛,他們個個懷中捧著滿滿一大捧澄澄發亮的黃金,往日那筆直的腰身都被壓得塌下幾分,質樸老實的面頰上滿是討好與貪婪的神色。
“羅公子,你這些金子,當真全都給了俺們?日后不會再要回去吧?”
商泓禮隨意理了理衣袖,只是,他的動作方才做到一半,卻微微僵住,旋即又將衣衫扯得凌亂了幾分。
江飛白從不是個講究的人,他打小便被江讓養得性子野極了,穿衣服常常沒個正形。
商泓禮收起幾分陰郁的神色,面對那些獵戶時,他漆黑的眸中顯出幾分深深難以看清的意味:“送出去又哪里有要回來的道理?”
男人的語調慢慢變得哀嘆:“只是,諸位拿了銀兩,日后千萬莫要在阿讓面前說漏了嘴,否則……”
“明白的!我們自然明白的,”幾個獵戶聞言趕忙道:“這江公子是個瞎的,如今小周又沒了,日子本也難過,羅公子你怕他傷心,要扮做小周伺候他,我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今夜俺們回家就通知家家戶戶,保管以后沒人敢在江公子面前瞎說!”
商泓禮滿意的頷首:“那就勞煩諸位了?!?/p>
獵戶們當即臉上一喜,人逢喜事,話自然便多了幾分,其中一個獵戶見狀忍不住道:“羅公子啊,你莫不是當真瞧上那位了?”
商泓禮故作思襯的模樣,半晌,他看向不遠處的小院,向來鋒利冷厲的眼眸中竟多出幾分柔情的意味。
他低聲說:“是啊,我對他,一見傾心?!?/p>
此話一出,獵戶們各自瞧了幾眼,大約是沒想到這人當真有這般骯臟的心思。說起來,今日在山間那江飛白說是落下懸崖,眾人都未曾親眼瞧見,指不定是為人所害……
眾人不敢多想,只尷尬僵笑,趕忙找了理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