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咀嚼一次,男人的面色便愈發(fā)扭曲。
直到它們?nèi)抗哪夷业剡M入刺痛的胃部。
周宜春靜靜半靠在床榻上,感受著逐漸失去力氣的身體,他卻開始努力地瞪大眼,仿佛在期待著什么的出現(xiàn)。
果然,沒過半晌,男人的眼神忽得變得迷離起來。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人推門而入,走到自己的身邊,溫柔安撫自己。
男人一張臉都變得潮紅羞澀起來,像每一個沉浸在愛情中的蠢貨。
他的聲音因為藥物不成語調(diào),但還是能勉強聽得清。
他在說:“江江,你來陪我了。”
虛空中的青年似乎對他說了什么,周宜春便驀地笑了。
他迷離的眼神毫無焦距,盯著半空柔聲道:“我也愛你。”
兩面三刀鳳凰男25
江讓是在傍晚才回到單元樓的。
一整個下午,他都沒有接到周宜春的電話,主動打過去也沒打通過。
江讓是沒心沒肺、自私自利,但若是說他壞,卻也沒壞到骨子里。
就算是狗,跟在自己身后這么多年了,多少也該有點感情了。
離開酒店之前,江讓隱約注意到對方怪異的神態(tài)與緊緊捂住的眼睛,只怕是受了不輕的傷。
周宜春的父母尤其關注兒子的一雙眼睛,現(xiàn)在好不容易治療的進程得到了躍步,在這個檔口出了岔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事兒追根溯源實在不夠好看,江讓也不想惹麻煩,便想著去醫(yī)院看一眼對方的死活。
但青年傍晚去醫(yī)院的時候壓根就沒看到周宜春的影子,找醫(yī)生了解詳情,院方竟直接告訴他下午的救護車根本就沒接到傷患,在知道江讓是撥打急救電話的人后,還將他好一頓訓斥。
江讓心神不定,急匆匆便趕回了單元樓。
打車回家的一路上,青年的一張臉難看得近乎陰沉。
說到底,今天的事都是周宜春的沒分寸惹出來的,卻要他忙著兩頭跑的處理。
本來就是對方自甘下賤,明知道他有男友了,還要上趕著勾引。
如今當了炮友、小三,還做出一副抓奸的正房的姿態(tài)來,實在是可笑。
不可否認,江讓確實曾有一陣子沉溺于與對方的魚水之歡中,周宜春纏在他身邊多年,兩人一直以友人的關系作為靶子遮掩,雖然不曾突破最后一層,但其他該做的是一樣沒少做。
換而言之,男人很了解他的身體,也最是懂得如何取悅他,是根再好用不過的按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