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江讓在同一家酒店又開了一間房,就在喬允南那間房的隔壁。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青年抖著手開了門。
門口的金發青年雙手交疊,戴著白色蝴蝶結蕾絲發箍,金燦燦的發絲張揚又明麗地從發箍兩邊翹出幾分,紅撲撲的面頰上的小雀斑跳躍,有一種意外的萌感。
當然,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身上穿著的衣服。
諾亞脖頸上戴著一個黑色白蕾邊的choker,上半身穿著白色花邊的短圍裙,只有兩根黑色岌岌可危的絲帶將它掛在青年的肩頭,下身則是一件黑色蓬松的、將近露到腿根的短裙,白色的siwa勒到筆直的大腿部,江讓甚至隱隱能看到對方裙下隱隱露出的那條眼熟的粉色蕾絲邊內褲。
在見到江讓的一瞬間,金發天使露出一個羞澀又緊張的笑容,他小聲的、活像個真正的見不得人的暗娼,難為情道:“客人,您的上門服務已送達,今夜、請您、盡情享用。”
江讓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但眼下的情景已經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總之這家酒店的隔音不錯,他也不擔心隔壁昏睡的妻子會聽到自己的浪叫。
甚至,一想到喬允南就睡在他的隔壁,青年反倒愈發激動,心中的陰暗面無限擴大。
他近乎肆意的荒唐,像是對‘好丈夫’、‘好男人’之類加諸于己身的束縛的一種挑釁。
被諾亞折過腿彎的瞬間,青年頭腦的皮層都仿佛掀起一陣綿密的酥麻。
世界恍惚間,江讓睜大黑眸,他已然被欲望迷昏了頭腦,任人魚肉。
汗水澆灌了青年的臉頰,硬生生催出了那具彬彬有禮皮囊下的另一種野性的、張揚的美。
江讓體力很好,是以,當他適應了第一輪后,便自發掌握了主動權。
他像是一株盛開的蒲公英,自發在風雨中搖動腰肢。
但無論如何,他總是蒲公英,只需風一吹,綿白的、毛茸茸的種子便掙脫了束縛,紛紛揚揚地飄散開來。
這一晚,江讓撕開了諾亞的三條siwa,還有漂亮的小裙子。
江讓骨子里隱著的暴戾被這般的背德與扭曲催出了幾分,他自然不敢對諾亞真正下手,但即便是克制性的,金發青年身上也皆是慘不忍睹的大片傷痕。
反倒是他自己,饜足后穿上人皮,脖頸光潔如玉,又是一副彬彬有禮、斯文穩重的精英模樣。
走之前,江讓掏出衣袖側的幾張百元大鈔,以食指和中指夾著,塞進諾亞殘破不堪的圍裙中,風度翩翩道:“索爾先生,這是你一晚上的報酬,你表現的很優秀,我還會再度光臨的。”
諾亞被他說得徹底羞紅了臉,整個人嗚咽著蜷縮成一團,現下不過凌晨四點,窗外的天還是黑的,眼見青年即將離開,他很清楚,好夢終將有盡頭。
江讓也即將要回歸他的家庭。
金發青年不知怎的,心中一澀,咬咬唇,急促道:“江哥哥,你、你別走。”
江讓腳步頓了一瞬,他微微轉頭,一半的面頰隱在頂燈下,叫人看不真切。
諾亞抿唇,眼眶不覺有些微紅,他顫抖道:“哥哥,今天、就今天,你陪陪我好不好?”
“至少別在現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