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趕來得匆忙,江讓此時的呼吸還有些急促,蹲下查看小寶的狀態(tài)時,xiong口的黑色外衫不斷撐起又落下,顯出一種莫名的冷澀。
“小寶到底是怎么了?”江讓死死皺著眉,不等諾亞說話,又道:“算了,司機就在外面候著,先把小寶送上去吧。”
諾亞止不住點頭,顯然已經(jīng)被嚇得慌了神。
江讓也不指望他做什么,嘆了口氣,挽起袖口,使力抱起小寶便要往外走。
兩人一起坐車去了最近的寵物醫(yī)院。
等在病房外的時候,諾亞才蒼白著臉,綠眸無神垂下,小聲道:“今天上午小寶還好好的,下午我放它去院里玩了一會兒,傍晚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小寶回來的時候后兩條腿好像完全都動不了了……”
“我、我不知道小寶怎么了,我應(yīng)該細心點看著它的,都是我的錯——”金發(fā)青年說話的聲音開始變得激動,瑩潤的綠眸恍若浸shi的綠色杏葉,在深夏的暴雨中不住顫抖。
青年看上去實在可憐,他看起來即將要被淚水淹沒了,自責與后悔如泥潭一般,拖拽著要將他全然淹沒。
江讓喉頭微動,半晌,竟情不自禁地半攬住對方顫抖灼熱的肩頭,諾亞愣了一瞬,便也十分自然地將身體半喂進青年的懷中。
江讓黑眸深深,恍若淤重的青苔,他嗓音沙啞道:“別這樣想,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jīng)很負責了,現(xiàn)在先冷靜下來,我們等醫(yī)院的結(jié)果出來再說,好嗎?”
諾亞憔悴而疲憊地點頭,金發(fā)一綹綹地垂在泛紅的眼皮上方,他更深地靠近青年,雙臂死死攬住對方腰肢,仿佛要將自己整個都塞進江讓的骨頭縫中才好。
老實說,以江讓的性子來說,他并不喜歡這樣被人掌控的姿勢,但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于是,青年只是頓了頓,修長的手掌輕輕拍拍了對方顫抖的肩膀以作安撫。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才從病房中走出,面色頗為嚴肅地看向金發(fā)青年道:“小寶的家長是嗎?”
諾亞趕忙起身,泛著猩紅的綠眸瞇起看向醫(yī)生。
醫(yī)生微微點頭,隨后認真道:“經(jīng)過初步檢查,狗狗的兩條后腿骨折了,腳暫時不能落地,為了確保安全,最近一個星期可能都需要住院觀察,家長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讓在一旁聽著,微微蹙眉道:“醫(yī)生,麻煩問一下,能不能看出小寶是怎么受傷的?諾亞家里并沒有什么危險物品,怎么會突然就……”
醫(yī)生聞言不著痕跡看了眼一畔垂頭看不清表情的金發(fā)青年,隨后才蹙眉道:“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得出結(jié)論。”
江讓嘆氣,也沒再多問了。
兩人進病房的時候,小寶已經(jīng)醒過來了,它趴在病床上,兩條后腿被白色繃帶包扎上,見到江讓的時候便嗚嗚咽咽地開始撒嬌起來。
江讓趕忙安撫它,諾亞就在一旁聽醫(yī)生說接下來具體的治療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