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哲笑了,溫和道:“大哥,那……”
段玉成眉頭不動,指骨微敲:“五五分利。”
話音剛落,對面傳來笑聲,漫不經心地應下了。
只是,在余音的最后,段文哲輕飄飄的提了幾句話。
“大哥,容我提一嘴,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吧,即便換了身份,你也不是段文哲。和他有感情的是我,無論你做了什么,他都只會將你當做我。”
“他會是我未來的妻子,只是時間的問題。”
“大哥,”溫潤男人的聲音帶了幾分怪異的笑:“我不介意你以我的身份去注視他、去親近他,阿讓很美,理應得到所有人的喜歡,你盡可以去看,只是時間到了,就該清醒了。”
段玉成的指節幾乎一瞬間收緊,男人向來對任何事都從容不迫,這會兒臉色卻陰沉的可怕,牙關出的筋骨顯出幾分緊繃的冷戾。
與段文哲全然相同的面頰顯出森森寒意。
他扯了扯唇,握著手機的手掌換了一邊,男人聲音陰冷道:“我看老頭子他們當初送你去精神病院是正確的選擇。”
段文哲只是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段玉成閉了閉眼,指腹按了按額頭,他忍不住想,段文哲憑什么覺得他對江讓會生出心思?
不可否認,少年那張臉確實很漂亮,清潤雋秀、如松如竹,但對于段家的權勢來說,若是想要,一抓一大把。
江讓有什么特殊的?
他當初留下那張照片,也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留下一絲一毫失控的可能。
自那日拒絕段文哲的表白后,江讓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對方了。
男人像是傷心之下無法面對少年,連學校都沒來。
江讓這段時日心中自然也是忐忑十分,加上舍友在耳邊不斷的念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本就比較敏感,現在只當是自己當初那番話傷到了對方。
實在說,江讓并不是對男人毫無意思。
只是,他們之間隔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像是天上的白鳥和地上的刺猬,本就不該有過多的交集。
天氣已經愈發的冷了。
方才下課,少年抱著幾本書,慢慢往食堂趕。
路上的風夾著細雨,寂冷地朝著面上溺來,江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鼻尖連帶著那顆漂亮的小痣都泛起了細細的粉意。
現在人正是多的時候,少年慢慢隨著人潮進入食堂。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