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以為是傷口愈合在發(fā)癢,alpha這會兒只憑著本能,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忍耐,青年擔憂之余便掀開被子查看。
但奇怪的是床榻上清俊好看的男人并沒有抓撓傷口,而是見青年掀開被子了,整個人便用力地往小床內縮,留出一人側的位置,白皙好看的臉上露出渴望又小心的神色。
很顯然,小狗想要和主人一起睡覺,在發(fā)出邀請。
江讓的午休時間并不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上了床。
他怕他不上床,沒安全感的alpha會一直鬧下去。
果然,幾乎是江讓剛上塌,陳景旭便轉過身,整個人貼進beta的懷里,臉頰埋在青年的xiong口處,呼吸輕輕的,生怕呼氣重了beta就會不要自己。
alpha的眼睛閉得很緊,清貴斯文的臉因為嗟磨和傷痛消瘦了很多,睡覺的時候也時不時會輕輕打顫,青年看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脊背算作安撫。
廉租房里沒有空調,甚至沒有風扇,床榻上空間又小,兩個人大男人擠在一起身體貼著身體,對方灼熱的呼吸還在打自己的xiong口,江讓沒一會兒就熱得受不住了。
反倒是alpha,便是滿頭大汗,還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一般,紅痕密布的臉頰上甚至露出一抹細微的笑容來。
江讓剛想下床,對方便警覺性地半睜開眼,beta渾身一僵,剛想躺回去,便看到對方又閉上眼,耳邊傳來一道很輕的、近乎呢喃的聲音。
“江……讓。”
咬字含糊奇怪,卻又清晰。
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在喊母親一般。
beta忽地一愣,從昨天晚上碰見受傷的男人開始,他從未和對方提起自己的名字。
陳景旭甚至忘記了作為人類的一切常識,為什么會記得他的名字?
江讓奇怪,卻沒空想太久,因為下午做工的時間就要到了,青年輕手輕腳地起床換衣服離開。
想著晚間也有輪休的時間,只要戚先生不找他,他就還能出來照看陳景旭。
江讓這樣用心對alpha其實也是有點私心的。
陳景旭身份擺在那里,現(xiàn)在落魄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天恢復正常了,一定會重新回歸權貴家族,那么江讓算起來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青年并不想著挾恩圖報,如果對方能給他酬金是最好,家里昂貴的醫(yī)藥費還等著;如果不給,老實的beta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畢竟一開始選擇救人的時候他確實沒想那么多,只純粹的幫了一個人,對青年來說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了很多。